看著飛快跑遠的歹徒,孟安安仔細品味著那句話。
這兩個人是林真心找來的?
她不明白林真心為什麼找了這兩個歹徒來演這場戲。
傷口傳來的疼痛讓她無法再細想,隻能帶著一身的傷去了醫院。
醫院急診,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啊!好疼啊,庭琛好疼!”
嬌弱的哭聲讓人聽了忍不住心疼。
孟安安皺起了眉頭,她記得林真心應該沒有受傷。
護士處理好傷口後,那層遮擋的簾子被拉開。
林真心屈膝坐在床上,看著膝蓋上的擦傷眼淚不停地落下。
季庭琛輕柔地吹著氣,想要緩解林真心的疼痛。
“我給吹吹,吹吹就不疼了。真心別哭了,再哭我的心都要碎了。”
孟安安看了一眼血流不止的手臂,這大概就是愛和不愛的區別吧。
“哎呀,女士,你的手怎麼了!”
護士一聲驚呼吸引了兩人的注意。
季庭琛轉頭看到孟安安時,眼中閃過心虛,發現她手臂上的傷後,立馬緊張了起來。
“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了?”
他像是完全忘記了剛才的事情,著急地喊來醫生護士來替她處理傷口。
聽到要縫針,季庭琛眉頭皺得更緊了。
“安安怎麼了?”
膝蓋擦破了點皮的林真心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
季庭琛的注意力立馬轉移到了她身上。
“你受傷了,還下來做什麼?安安隻是受了點皮外傷,沒有大礙。”
看著林真心卷起的褲腿露出來的膝蓋,季庭琛眼中掩飾不住的心疼。
他二話不說,直接彎腰抱起林真心。
“安安,真心腿受傷了,我先送她回去,你等會兒自己打車回去行嗎?”
雖然是詢問,但季庭琛早就做出了選擇,沒等孟安安開口就飛快地抱著林真心離開了。
孟安安一個人留在原地,自嘲地笑了笑。
他都能把她一個人留在那跟歹徒搏鬥,這又算得了什麼?
給孟安安處理傷口的醫生翻了個白眼:“你都傷成這樣了他說你是皮外傷,那點膝蓋擦傷倒是把他緊張得不行了,疼了老婆也不是這樣疼的呀!”
孟安安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醫生的話。
醫生是把林真心當成季庭琛的妻子了。
其實在乎與否,明眼人一看就看出來了。
雙氧水倒在傷口上傳來鑽心的疼,孟安安皺著眉死死咬住唇硬是一聲不吭。
終於處理完傷口,醫生囑咐:“別碰水,記得按時換紗布。”
走的時候,孟安安還聽到醫生嘀咕:“還是有人疼好呀,沒人疼傷地再重都隻能自己咬著牙扛住。”
孟安安扯唇,那弧度說不出的苦澀。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可她偏偏被蒙在鼓裏三年。
一個人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淩晨了。
屋子裏空蕩蕩的,季庭琛還沒有回來。
‘叮咚’
手機響起。
孟安安坐在漆黑的客廳裏,手機的光亮照出了她臉上的落寞。
她看著手機裏季庭琛發來的信息。
【安安,我今晚得在這兒陪真心,她嚇壞了我怕她做噩夢。】
其實季庭琛在她麵前從未掩飾過對林真心的關心。
隻是季庭琛表現得對她太癡迷了,不管是廚房沙發還是客廳,他總是想要和她耳鬢廝磨。
她以為男人的性就代表了他的愛,可沒想到,性和愛是可以被區分開來的。
這三年隻有她一個人,毫無保留地獻出了自己的身體,也獻出了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