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周成鬆戀愛八年。
每次我要帶他回家見父母,他都因為女兄弟突發各種情況而放我鴿子。
“飯哪天不能吃?小夢喝的不省人事,酒吧那種地方她一個女孩子多危險?”
我看著他的眼睛,溫聲道,“你這次不去,我們就分手吧。”
他離去的腳步微頓,但很快又冷笑了聲,“是不是你每次無理取鬧都要用分手威脅我?許朝意,我不可能永遠無底線包容你!”
隨即頭也不回的走了。
大門關上,我心累的給爸媽打去電話。
這婚不結也罷,也答應了他們一直催我的相親。
......
這是周成鬆的公寓。
進衛生間洗了把臉,我就開始收拾東西打算搬走。
其實要帶走的東西不多,一個行李箱足以。
周成鬆總說我是千金大小姐,對金錢沒有概念,因為我買奢侈品的事情,幾次跟我冷臉將我當成空氣,說我以後要是還想嫁給他,我這樣他可養不起我。
可我買的隻是我平日裏用的東西。
但從那之後,我買的貴重物品就全都放在了我自己名下的別墅,而留在這的都是些不值錢的。
我推著行李箱站在客廳裏,最後回頭望了眼這裏熟悉的一切。
其實周成鬆說得對,他養不起我。
即便他現在看上去是光鮮亮麗,帥氣年輕的副教授,可他看上的這間公寓,如果不是我找了人,墊了大半的錢,他也隻夠在這附近買一間兩居室的房。
我卻連跟他撒嬌邀邀功都不敢,生怕他冷著臉退掉這間房,怪我自以為是。
眼眶不知不覺變得酸澀,委屈湧上心頭。
我深吸了口氣,壓下淚意,推著行李箱準備離開。
這時,“哢噠——”
大門被人從外打開,伴隨著的還有一道嬌俏又軟糯的女聲,
“周成鬆,我看到你輸的密碼了哦,下次我可直接就過來了啊!”她半開玩笑的道。
周成鬆卻是低沉而認真的道,“想來就來,本來就是我買的房子——”
他一句話沒說完,關上大門,正好看到了我。
“許朝意......”他眉心微蹙,似乎想開口說些什麼,可很快就看到了我手上的行李箱。
“你要出差?”他麵無表情的道。
我道,“我們分手了,所以搬走。”
林夢表情誇張,嘴角下撇,露出一副難以理解的表情看著我,“不是吧?就因為成鬆去接了下我,你就要跟他鬧分手啊?”
我懶得多說,周成鬆這位女兄弟其實渾身破綻,我見識過的最低端的綠茶都比她演技好。
可沒辦法,周成鬆向著她,所以我一直以來都是輸的那個。
我推著行李箱就打算離開。
林夢沒得到我的回應,朝周成鬆無語的聳了聳肩。
周成鬆瞬間冷下臉,“你擺臉色給誰看?許朝意,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改改你嬌縱的大小姐脾氣?一不順你的意,就要鬧離家出走是嗎?”
我攥著行李箱的手指緊了緊,眼淚差點滾了下去。
忍了又忍,嗓音才勉強平穩,“嗯,以後你不用再忍受我了,再見。”
怕眼淚掉下來被看到,我幾乎是落荒而逃。
身後傳來林夢誇張的聲音,“不是bro,她在幹森麼??”
“家裏這麼多東西沒帶走,就拎了個行李箱鬧著分手,她搞笑吧?”
“兄弟,我太同情你了,一天天工作這麼累,回家了還要麵對作精大小姐,太慘了!”
我腳步越來越快,直到身後的聲音徹底消失。
回到別墅後,我才發現向裴給我發來了消息。
【明天我下午三點到,我們約晚餐可以嗎?】
下一秒,我媽的電話也跟著打了過來,說是向太太聽說我要相親,就告訴了向裴。
向裴直接訂了回國機票,還讓他媽轉告我媽先別給我介紹其他人。
我媽樂嗬嗬的,再三囑咐我一定要去接他。
我有點恍惚,我和向裴算是關係很好的青梅竹馬。
那年我打算帶周成鬆回家見父母時,他出了國。
之後就再也沒聯係過。
沒想到......
我應了聲我媽,然後給向裴回了句,【我明天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