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上,我獸人身份被曝光,眾人恐懼的看著我。
未婚夫當即與我退婚,轉身娶了白月光林嬌嬌。
被眾人唾罵時,是竹馬魏承景為我披上衣服,遮住我頭頂的兔耳,帶我離開。
他說他不在乎我兔女的身份,隻想一輩子照顧我。
我含淚伸手,戴上了他的求婚戒指。
可婚後,我每每懷孕都很快就會流產,為止我一直很自責。
明明我是易孕多子的兔女,卻遲遲沒有為魏承景孕育子嗣。
直到我聽到他和林嬌嬌打電話:
“你放心,我不會讓溫雨生下孩子的,她每次懷孕之後,我都會給她吃流產的藥。”
“等她這次流產恢複好了,我就把她子宮換給你。”
“兔女好孕,我一定會讓你擁有自己的孩子。”
我眼角劃過一滴淚。
這些年,嫁給魏承景,我以為是幸福的開始,沒有想到是一腳踏入地獄。
既然如此,那我離開。
......
“承景哥哥,謝謝你,但你這樣會不會對溫雨不公平?畢竟她才是你的妻子。”
魏承景溫柔的聲音響起:“嬌嬌,我娶溫雨都是為了你。”
“當初薑澤明和你求婚告白,我擔心溫雨搞破壞,所以才和她求婚。”
“嬌嬌,隻要你幸福,我願意為你做一切事情!”
“你放心,我已經準備好了藥,隻要溫雨吃下三顆,子宮就會鬆動,到時候我再安排手術,這樣我就能把溫雨的子宮換給你。”
“這些年,我一直對溫雨溫柔耐心的演戲,就是為了讓她全心全意信任我。”
“隻有這樣,她才不會去跟你搶。”
我渾身僵硬站在門口。
冰窖的寒,順著腳踝一路向上攀爬。
我默默退回房間,用被子捂住自己頭,淚水大顆大顆滾下。
仿佛回到了三年前的婚禮。
三年前,林嬌嬌給我遞來一杯下藥的牛奶,讓我在婚禮上顯出原型,露出兔子長長的耳朵。
當今社會,獸人和人類共存,但大部分人類依舊憎惡獸人。
我被眾人仇視,無數瓶子雜物砸得我頭破血流。
眼睜睜看著薑澤明單膝下跪和林嬌嬌求婚,兩個人抱著喜極而泣。
我最孤立無援的時刻,是魏承景出現拯救了我,他用西裝外套蓋在我頭上,遮住我的耳朵,帶我離開。
那時我以為是真愛,可現在才知道。
沒有一絲真情,全是算計。
想來,魏承景是醫生,除了他,林嬌嬌怎麼可能得到藥?
突然門被打開,魏承景掀開被子連外衣都沒有脫,就直接鑽了進來。
帶著一股寒意,讓我不自覺戰栗。
發現我在哭,魏承景有些不耐煩開口:
“你又在哭什麼?”
“我上班已經很累了,你能不能讓我省點心?”
以前從來沒有在意過的細節浮現在眼前。
我們結婚沒多久,魏承景每次從外麵進屋都會離屋內的林嬌嬌遠遠的。
那時我還以為他是知道結婚後,和其他女人要有距離,還暗自甜蜜。
可現在我才想明白,魏承景是怕外麵的寒意過給林嬌嬌,凍到她了。
原來愛與不愛,真的如此清晰。
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淡淡開口:“我沒事。”
魏承景原本還想發火,突然想到了什麼,硬生生忍了下去,虛情假意地安慰道:
“溫雨,我們以後一定會還有其他孩子的。”
“就算沒有也沒有關係,我愛你,隻要我們兩個人好好過日子就好。”
如果是以前,我聽到這些話肯定會很高興。
但他話鋒一轉:
“我又研究了一種新藥,隻要吃下三顆,一定會懷上的。”
我看著拳頭大的藥碗,哀求地看著魏承景:“我不想吃。”
可魏承景臉色瞬間變的不耐煩,沒有絲毫掩飾,語氣強硬:“溫雨,為了我們的孩子,必須吃。”
說著將拳頭大的藥丸遞到我麵前,看著我吞下。
藥丸太大,我一口咽不下去,幾次想要嘔吐出去,可魏承景緊緊捂著我的嘴,用力捶打我的胸口。
好不容易吞下藥丸,我的肚子立刻絞痛起來。
仿佛有一隻手在不斷拉扯我的內臟,又像是被針仿佛紮。
我被痛的痙攣,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汗珠落下。
好痛,
好痛——
痛到我這輩子都不要再愛魏承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