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在醫院醒過來的時候,身邊空無一人,醫生的眉毛擰在一起,“葉芸小姐,您懷孕了。”
“給你的丈夫打電話打不通,現在胎像不穩,趕緊叫人過來簽字吧!”
我扶上小腹,痛苦的淚水從眼角滑落。
怎麼這個孩子來的那麼不合時候,“醫生,這個孩子......”
這時,傅時宴帶著傅妙推門而入。
男人冷峻的眉眼讓人明白他現在的心情很不好,看到我蒼白的臉色,他頓了一下,“這件事是你做的不對,給清月道個歉。”
“我會幫你說話,讓清月不起訴你。”
醫生看情況不對,默默的走了。
我正因為這個孩子的去留感到傷心,一點都不想跟他多說。
見我沒有反應,傅時宴抬高了音量,“葉芸!”
“做錯了事要承認錯誤,小孩子都懂的道理你怎麼就是不明白。”
他扶了扶眼鏡,眸中冷光閃過,捏了捏眼角,壓低聲音,“小山村出來的,就是小家子氣。”
“什麼?”我驚愕,“傅時宴,你混蛋!”
我氣的小腹墜痛,額角的冷汗打濕了鬢角。
是,我是小山村出來的,但是如果我不是小山村的人,那傅時宴當初就會在深山裏活活耗死!
當初傅時宴滑翔失誤,被風吹到深山,還摔斷了一條腿,是我這個小山村的人發現了他,是我一步一步把他背回家,徒步幾十公裏給他買的藥。
“傅時宴。”我眼神複雜,看著他,“你還記得當初怎麼承諾我的嗎?”
“你說永遠會相信我,永遠站在我這一邊。”
“夠了!”他冷喝一聲,明顯帶著惱意。
他甩開拉著的女兒,兩步走到病床前,伸手死死的捏住我的下巴,力道大的讓我忍不住輕吟一聲。
傅時宴像是燙到手一般,甩開我,我猝不及防,倒在病床上。
小腹痛的更厲害了,讓我不由得蜷縮在一起。
“你現在怎麼那麼會演戲。”他很確定自己就是輕輕碰了她一下,就這幅樣子給誰看。
“葉芸,你沒有那麼嬌弱。”
我抿唇不語,難道就是因為我堅強你們就這樣對待我嗎?
男人煩躁的抓了把頭發,“你跟清月不一樣,不用學她,東施效顰。”
話畢,他感覺自己說錯話了,找補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男人單膝跪在病床上,寬厚的胸膛貼在我的後背,他的下巴抵在我的頸窩,“別鬧了。”
“林清月有專利證書,就算我想偏袒你,也得講證據。”
他的語氣很輕,似乎真的是我在無理取鬧。
我猛的掙脫他的束縛,“你說什麼?”
我不敢相信,明明這就是我的設計,我親手做的,林清月怎麼會有專利證書?
“不可能。”
我篤定的說道,“今天之前我都沒有拿出來過,所有的製作都在工作室。”
“不可能有外人進來,除了......”
我心中升起巨大的恐慌,看著在門口揉捏著裙角的女兒。
感覺心口像是遭受一擊重錘,除了我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