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式住顧靳予的家裏,有了新的狗窩和玩具。
鏟屎官有嚴重的抑鬱症,可他並不缺錢,從住的大房子,和我價值不菲的狗窩就能看出來。
他會炒股,錢翻了一倍又一倍。
賺夠了錢,他就整日躲在家裏,可我卻很少見到顧靳予。
他每天都不開心,皺著眉頭。
明明笑起來那麼好看的一個人,卻不喜歡笑。
我罕見的唉聲歎氣,在我們狗狗眼裏,隻要每天能活著,吃飽飯,就很快樂了。
中午的暖陽透過窗戶照進來,顧靳予依舊沒有出來吃飯。
我徹底暴走了。
隻因他沒吃飯,我也跟著餓肚子。
跟著顧靳予一天餓三頓。
我咬著他的拖鞋惡狠狠地磨牙,係統還說有雞腿吃,我現在連個雞屁股都沒有見到。
一沒注意嘴裏的拖鞋被咬的稀巴爛,我左右瞅了瞅,心虛的塞在沙發底下。
然後又理所當然地撓顧靳予的門。
鏟屎官,我餓了,快起來做飯。
他撓了撓頭,一臉不耐,垂眸望了我許久。
見我還是沒心沒肺地坐著傻笑,顧靳予閉上雙眼,無奈地揉著眉頭。
午飯做了我愛吃的大雞腿,顧靳予也順便做了自己的飯。
“我不是買了狗糧嗎?你為什麼非要我做飯?”
我斜眼打量著角落裏的狗糧,不屑的哼了一聲。
跟塑料一樣的狗糧,哪有香噴噴的雞腿好吃。
吃完飯,顧靳予又要按部就班的躲回房間,我眼疾手快的咬著他的衣服往門外拉。
吃完飯就睡,豬都沒你這樣養肥肉。
上方傳來了一聲歎氣聲,自從收養了我,顧靳予一天不是皺眉就是歎氣。
我都習慣了,絲毫不理會。
往後的每一天,我都比鬧鐘還準時的撓顧靳予的門,做飯,吃飯,溜我。
在這樣一個星期後,顧靳予和我互相望著對方的小肚子,雙雙陷入沉默。
深夜,我白天偷吃顧靳予點的炸雞,口渴的不行,就爬起來喝了一口水。
瞥見鏟屎官的屋裏還亮著燈。
我歪了歪頭,爪子推開臥室門,一眼就看見顧靳予坐在陽台上抽著煙。
煙霧繚繞中,他的袖子滑落,露出了手腕上猙獰的傷疤。
“我為什麼還不去死?那麼多人都希望我去死,我不如隨了他們的願。”
鏟屎官又在講我聽不懂的話了,我們狗狗隻有一根筋,是什麼就是什麼。
最煩人類繞來繞去地說話。
我準備離開繼續睡覺,可轉頭的瞬間我看到了顧靳予前麵的一輪明月。
又大又圓。
我控製不住的奔向陽台,顧不上他驚愕的目光,我揚起脖子,對著月亮嚎叫。
開始自我催眠。
“嗷嗚!嗷嗚!”
我是一頭狼,一頭威風稟稟的頭狼。
自從大黃讓我去他家做客,無意間看到電視上身姿矯健的狼群,我就被深深吸引。
尤其是頭狼不羈的靈魂一擊命中地刺在我的心臟。
我的偶像從隔壁的藏獒兄,變成了英勇的頭狼。
顧靳予震驚的望著我,手中夾著的煙燃燒到了一半。
自怨自艾的思緒,被我全部打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