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他穿著巴黎世家的衝鋒衣，指尖點點猩紅，是幾萬一隻的高希霸。

秦雪穿著香奈兒最新款套裝裙，渾身的珠寶反射出耀眼的光。

可最吸引視線的，還是兩人手指上的同款婚戒。

我隻看了一眼，就迅速戴上口罩，低著頭把托盤放在桌子上，轉身要走。

混亂的包廂裏，沈辭沒注意到我，剝了一顆葡萄喂給秦雪。

秦雪卻叫住我：“別走，先給我們開一瓶酒。”

我隻好走過去，拿起起瓶器，可我第一天上崗，沒有受過專業培訓，開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

沈辭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眉頭微皺。

我更加緊張，用力過猛，飛出的瓶蓋砸在秦雪身上。

秦雪尖叫一聲，一巴掌把我扇倒在地。

“怎麼幹活的？我這件衣服專櫃300萬，把你賣了都賠不起！”

她還不解氣，抓起酒瓶就往我腦袋上砸。

我下意識抱住頭，可想象中的疼痛卻遲遲沒有傳來。

睜眼一看，是沈辭擋住了她的手。

沈辭把酒瓶放在桌子上，看她的眼神滿是寵溺。

“就這麼一個垃圾，還值得你生氣？你氣壞了身體，心疼的可是我。不過是一件衣服，老公，明天把整個店都給你買下來。”

說完，沈辭低下頭。

看到我渾身止不住的顫抖，他眼中疼惜一閃而過，嘲弄開口。

“啞巴了，怎麼一句話都不說？”

“在場各位都是我的朋友，一個比一個有錢，你不說話，怎麼勾引他們啊？”

秦雪立刻做出驚訝的樣子，扯下我的口罩，大聲說。

“徐小姐，你怎麼來這種酒吧當小姐？”

“我一直很感謝你，如果不是你放棄阿辭，我就遇不到這麼優秀的男人了。你有什麼困難給我說，怎麼能賣身呢？”

包廂一瞬間寂靜，富二代們全都瞪大眼睛看我。

隨後又發出陣陣哄笑。

“聽說沈哥剛破產，她就跟暴發戶跑了？確實有勾引暴發戶的資本......”

“小美女，你以後跟哥哥吧。五年前沈總不能給你的，我都能給。”

“你身材不錯，可惜是個被沈哥玩過的二手貨，5萬一個月，夠大方吧？”

他們淫笑著，一道道令人作嘔的目光在我身上流連。

不知是誰先伸出了鹹豬手，越來越多的手往我腿上摸。

“不要！”

我驚慌的躲閃，可腹部的傷口又裂開了，疼痛使我不得不放慢動作。

沈辭眼中閃過一絲譏笑。

“徐妍，裝什麼呢？跑這麼慢，你是在和他們玩欲擒故縱的把戲吧。”

他一開口，富二代們立刻停下動作。

他眼神冰冷：“這麼想當撈女，看在五年前的情分上，我滿足你。”

他拍拍一位老總的肩膀。

“張總，你和我合作這麼多年，沒有你注入的資金，我也當不成首富。今天我送你一份大禮。”

說著，他把一遝紅票子摔在地上。

我的臉被鈔票邊緣劃傷，滲出鮮血。

沈辭冷笑：“徐妍，今晚你把張總伺候好，這些錢就是你的。”

所有人都鼓掌叫好，誇沈辭是真男人，給前任介紹這麼高薪的老總。

我在賭場見過張總。

圈子裏有名的變態，賭場小姐好端端的走進他房間，最後卻遍體鱗傷的躺著出來。

自從我摘除腎臟，身體就很虛弱，連久站都不行，更別說劇烈運動了。

我盯著沈辭：“我把張總伺候好，還用還你那十萬塊錢嗎？”

他一愣，眼中閃過怒意，咬牙切齒的說：“不用。”

我笑了笑，主動走過去，摟著張總脖子。

張總狠狠掐住我的腰，滿眼興奮。

令人作嘔的老人味充斥鼻腔，我強忍幹嘔，擠出一絲笑。

“張總，我不想被人看，咱們換個地方。”

“滿足你這個小妖精！叫我聲哥哥，哥哥會對你好的，哥哥把命都給你......”

他把我抱起來，出門去樓上的房間。

“夠了！”

一聲巨響，沈辭把酒瓶砸在桌子上。

他衝過來，用力把我拽出張總的懷抱，雙眼血紅。

“徐妍，為了錢，你連這樣的老頭都能忍受？”

我點點頭：“是，為了錢，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他憤怒的把我壓倒沙發上：“好，那你伺候我，我給你錢！”

他撕碎我的衣服，狠狠咬住我的唇。

我卻推開他：“沈總，你要先給錢，我很貴的，一夜500萬。”

沈辭的動作停住了。

他終於相信，我就是個為了錢不顧一切的墮落女人。

他把我甩到地上，發出怒吼：“滾，我嫌你臟！”

腹部的傷口再次受到重創，撕心裂肺的疼痛傳來。

我卻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任由鮮血染紅地麵。

這時，催債人一腳踹開包廂門。

拽起我的頭發，逼我和他們對視。

“我們調查了你五年前貸款的用處，你不是捐給一個叫沈辭的當創業資金嗎？我們都看新聞了，他現在可是首富，你問他要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