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緩緩駛近宮門,卻被宮門口的侍衛攔了下來。
還沒等人反應過來,車簾就被人一把掀開。
侍衛首先看到的便是一襲淡藍色衣衫的穆輕衣,看著她那張絕色的臉,原本要檢查的侍衛一下子不由得看呆了。
這宮裏頭美人如雲,可眼前這位卻有股說不出的魔力,讓人挪不開眼。
她身上散發出一種神秘優雅的氣質,既讓人想親近,又覺得遙不可及。
兩個守衛無法形容此時的心情,就這麼直愣愣地盯著看。
穆輕衣被人這麼盯著看,眼神漸漸變冷。
坐在她旁邊的南宮墨更是看不下去了,可又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的不滿。
最後,南宮墨幹脆一橫心,整個人擋在了穆輕衣麵前,瞪著兩個守衛。
"看什麼看!不許看她!"
穆輕衣見狀,不禁有些驚訝。
兩個守衛這才回過神來,其中一個認出了南宮墨,先是一愣,隨即眼裏閃過一絲輕蔑。
"喲,原來是禹王殿下啊。"
兩個守衛交換了個眼神,眼裏都帶著惋惜。
這樣的美人怎麼就跟禹王這個傻子在一起呢?
不知怎的,其中一個侍衛心中有著一絲的不甘,語氣不善地對南宮墨說:"王爺,到宮門了就該下車步行進宮了。"
穆輕衣聽罷,透過南宮墨魁梧的身軀,冷冷地瞥了說話的守衛一眼。
穆輕衣雖說在江湖上混跡多年,但對皇宮的規矩還是懂一二的。
按理說,文武百官到了宮門口都得下車步行,可皇親國戚卻不在此列,他們的馬車可以直接進宮。
這兩個看門的小兵八成是把南宮墨當成傻子欺負了。
穆輕衣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但很快就壓了下去。
她可沒傻到在宮門口動手,那不是找死嗎?
想到這兒,穆輕衣輕輕捏了捏南宮墨的手,小聲說道:"王爺,侍衛說該下車步行了,咱們下車吧。"
今天先忍一忍,回頭再好好教訓這兩個不長眼的家夥。
敢欺負皇族,這罪過可不小。
他們以為南宮墨傻,其實自己才是真正的蠢貨。
穆輕衣壓根沒意識到,自己居然為了南宮墨開始計較起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兒來了。
南宮墨先跳下了馬車,然後一臉獻殷勤地伸手扶穆輕衣下來。
那兩個侍衛看到這一幕,臉上的不屑更濃了。
就在這時,南宮墨馬車後麵又來了一輛豪華馬車,被擋住了去路,隻好停下來等著。
又有兩個侍衛跑過去,一看那馬車上的標誌,嚇得趕緊跪下磕頭。
"參見宣王千歲!"
穆輕衣本來要帶南宮墨進宮,聽到這話立馬停住了腳步。
宣王?
那關鍵的雪蟾就在他的手裏!
"起來吧。"馬車裏傳出一個冷冰冰的聲音。
原本攔著南宮墨馬車的兩個侍衛,聽說後麵來的是大名鼎鼎的宣王,猶豫了一下,隨即衝著禹王府的車夫吼。
"趕緊把車挪開,別擋著宣王殿下的路!"
穆輕衣拽著南宮墨,冷眼看著眼前這出鬧劇。
就在南宮夜的馬車眼看要從他們麵前溜過去時,穆輕衣抓準時機,對著那兩個侍衛冷冰冰地嘲諷。
"為什麼宣王的馬車能夠通行而禹王的馬車不能通行?難不成禹王不是皇族之人麼?"
穆輕衣這話說得不輕不重,卻剛好夠在場的侍衛,和馬車裏的南宮夜聽個一清二楚。
果不其然,南宮夜一聽這話,立馬叫人把車停下了。
那兩個侍衛壓根沒想到穆輕衣會在這節骨眼上發難,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這會兒他們才醒悟過來,剛才那一出夠他們掉腦袋的了。
"怎麼回事?"
南宮夜掀開簾子,在貼身侍衛的攙扶下,慢悠悠地從馬車上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