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輕衣一行人剛踏進王府大門,就看見南宮翎早就等在府中。
南宮墨一見南宮翎,頓時興高采烈地跑了過去,把手裏的一包桂花糕舉得老高。
"阿翎,看!這是輕衣給我買的,你要不要嘗一嘗?"
"我不吃了,你自己吃。"
南宮翎笑著對南宮墨道,隨即眼睛一轉,落在了穆輕衣身上,臉色變得有些凝重。
穆輕衣見狀,知道南宮翎這次怕是特地來找她的。
南宮翎先是默不作聲地盯著穆輕衣,然後把南宮墨哄走,直到屋裏隻剩下他們。
"找我有事?"穆輕衣開門見山地問道,心裏其實已經猜了個七七八八。
"我想問問,那個雪蟾能不能換別的藥材代替?"南宮翎神色期盼地問道。
"不能。"穆輕衣幹脆利落地回答。
聽了這話,南宮翎眼中閃過一絲失望,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開口。
"眼下臨越國就剩一隻雪蟾了,偏偏還在四哥手裏。"
"有難處?"穆輕衣皺著眉頭問道。
南宮翎點了點頭,把其中的彎彎繞繞都說了個明白,說完還長歎一聲,看樣子心裏憋著不少事兒。
穆輕衣聽罷,眉頭皺得更緊了。
南宮翎的擔心不是沒道理。
可要是沒有雪蟾,怕是難把南宮墨身上的毒給解了。
"就真的沒別的法子了?"穆輕衣忍不住問道,話一出口就後悔了。
要是南宮翎有什麼好主意,還用得著跟她說這些嗎?
廳裏安靜下來,大家都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穆輕衣對南宮翎說:"雪蟾的事我來想辦法,其他藥材就麻煩你了。"
話一出口,穆輕衣就後悔了。
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可是話已經說出去了,總不能反悔吧。
南宮翎又問了穆輕衣一些關於南宮墨的事,然後就走了。
穆輕衣一個人站在廳裏,眉頭緊鎖,不知道在想什麼。
三天眨眼就過去了。
這三天可能是禹王府五年來最太平的日子,南宮墨自然也是最開心的。
可是第三天,南宮翎又來了禹王府。
這次,南宮翎看南宮墨的眼神很複雜。
他猶豫了一下,小心地問南宮墨:"五哥想不想見父皇?"
南宮墨聽了這話,手上的動作停住了。
他一臉茫然地看著南宮翎,好像一時沒想起來"父皇"是誰。
過了一會兒,南宮墨才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說:"嗯,父皇給好吃的,想見父皇。"
南宮翎聽了這話,眼裏閃過一絲心痛,但很快就掩飾住了。
他又說:"那今晚我們一起進宮看父皇好不好?"
頓了頓,又補充說:"父皇那裏有很多好吃的。"
"好啊!"南宮墨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但是答應完,他好像想起了什麼,伸手抓住一直沒說話的穆輕衣,然後小心翼翼地看著南宮翎。
"輕衣會去嗎?"
南宮翎聽了這話,不由得看向穆輕衣。
她停頓了一下,才轉向南宮墨說:"穆姑娘不能進宮的......"
"沒有輕衣,我才不去!"
南宮墨扭過頭去,眼神裏透著倔強,像個鬧脾氣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