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柔是丞相府的掌上明珠,又是慕容延親封的皇後,何曾受過什麼委屈。
被我雲淡風輕地一駁,立刻怒上心頭。
「宋雲輕,你別以為當了太後就能高出本宮一頭,這六宮終究由本宮統轄。」
日子過於順遂的人並不擅藏,我瞥過她眼底的嫉恨,漫不經心地披上紗衣。
任它半遮半掩,也擋不住頸側斑駁曖昧的痕跡。
「皇後無需庸人自擾,我也從未想過與你爭這苦差事。」
這時,婢女玉兒端來一碗避子湯,濃苦的味道瞬間充斥室內。
看著苦黑的藥汁,宋雲柔倒是氣順不少。
「也是,你不過是姬妾所出的庶女,打理內宅尚且不懂,自然覺得管理這偌大的後宮辛苦。」
「在這世間,向來隻有正妻才能和夫君並肩而立。」
「而你,從來都是名不正言不順。」
宋雲柔隨了她那高貴傲慢的娘,從小就對我極盡刻薄。
隻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她那所謂的好日子,也總有到頭之時。
待她氣勢洶洶離去,玉兒忍不住為我抱不平。
「娘娘,您如今都是太後了,何苦還要忍著她?」
將整碗避子湯藥都倒進花盆中,我輕輕笑道。
「反正也忍了許多年,不差這一時半刻。」
更何況,我最恨的人並非宋雲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