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孽障!都是你害死了宗明,你個殺千刀的賤人啊!」
婆婆哭嚎著衝到我麵前,重重甩了我一耳光。
我的臉頰頓時高高腫起。
滾燙的刺痛不斷拉扯著神經。
從接到警察的電話,到現在趕到城郊樹林,我的思緒始終遊離不定,心臟一下比一下重地狂跳。
疼痛將我拉回現實,如今我終於確定。
我重生了!
我回到了徐宗明那個畜生假死的當天!
此時的我,還沒有被徐宗明的越南小嬌妻碾斷手指,割掉舌頭,賣進越南的黑窯輾轉受苦。
我想起上輩子死前遭受的非人虐待......
垂落在身側的手止不住地顫抖。
夜色悄然,不遠處的警察在警戒線旁輕聲交談。
唯有婆婆的咒罵一聲比一聲高。
什麼「婊子」「娼婦」,言辭惡毒地恨不得立馬將我挫骨揚灰。
但細看之下卻不難發現。
她雖然叫罵哭嚎地厲害,臉上卻不見一滴眼淚。
我在心頭冷笑一聲。
上輩子,徐宗明說他在隔壁市出差的時候,在專櫃給我定了一隻包,作為結婚紀念日的禮物。
一收到到貨的消息,他就火急火燎地要趕過去。
我勸他用快遞更省事,不用親自跑一趟。
徐宗明卻寵溺地將我摟在懷裏,堅持說這是他的心意,一定要親自送到我手上。
我雖然嘴上抱怨麻煩,心裏甜蜜受用,隻好妥協。
出發後的三天,徐宗明音訊全無。
就在我焦慮不已,打算報警的時候,警察那邊先一步傳來了消息。
徐宗明溺亡了。
婆婆還在不重樣地指著我的鼻子咒罵。
見我神色平靜,心虛之下又要撲上來打我。
公公眼底閃過精光,象征性地攔了攔,任憑婆婆朝我撲來。
又來這套!
上輩子徐宗明死後,婆婆借口我克死了他兒子,對我非打即罵,要我日日跪在徐宗明的牌位前磕頭懺悔。
我的身上常年帶著她發瘋抓撓出來的血痕。
有一次甚至被她抓傷了眼球。
我理解她失去獨子的憤懣,也因為愧疚對她處處包容,卻隻能換來她的變本加厲。
公公表麵勸和,實則拱火,冷眼旁觀著我的處境。
積壓已久的憤怒讓我的血液幾乎一瞬間衝上了天靈蓋!
我聽見自己牙關狠狠摩擦的聲音。
老賤人!
我恨不得親手撕了她的人皮,挖出她的心看看有多黑!
我鉗製住婆婆的雙臂,將她狠狠甩開。
隨即頭也不回地奔向屍體。
不是喜歡去死嗎?
假的多沒意思,我直接送他喪葬一條龍!
老天有眼,讓我重活一世。
我必然要這些人,全都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