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
陸妄洲將我揉入懷裏,主動解釋,“曦然,下午委屈你了。”
“那個瘋子說是兼職一天沒吃飯,低血糖暈在了路邊。”
“我把她帶過來,也是怕她一個人死在醫院,你別多想。”
我聞著他身上若有若無的消毒水味,默了一瞬。
隨後低頭看向他口袋裏突起的一塊,輕聲問,“那是什麼。”
陸妄洲微微一愣,順著我的目光望去。
旋即坦然地掏出了一個別致的口哨,語氣嫌棄:
“那個瘋女人給我的,說是什麼生日禮物。”
心臟猛然一窒。
一股說不清的妒意霎時翻湧而來。
半晌,我咽下所有的情緒,努力開口,“妄洲,你不覺得,她已經影響到我們的生活了麼。”
陸妄洲一怔,認真地看著我,“我明白你的意思。”
“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
說完,就毫不猶豫地將那個哨子扔進了垃圾桶。
見我依舊沉默,他又拉起我的手,柔聲低哄,“乖,別多想。”
“從高考完跟你表白的那天起,我的心裏就隻有你。”
“那個女人輕賤、低廉。”
“我永遠都不可能對她有一點好感。”
我的心微微一動。
不安的情緒,也被他堅定的眼神驅散了些。
是啊,我跟陸妄洲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
他長得好看,性格桀驁,被寵得無邊。
但在我麵前,他始終是那個發現了什麼好玩的就會興奮地專程送來,
在學校裏看到有男生給我遞情書就會生氣,冬天會搓暖我的手放進他的口袋,
對所有人冷冽唯獨對我溫柔體貼的男孩......
忽然,一絲啜泣飄來。
轉頭,隻見薑芙正一臉慘白地攥緊著手指,淚眼汪汪地看著我們。
陸妄洲牽緊我的手,走向包廂。
越過她的一瞬,他腳步一頓,語氣涼薄:
“你都聽見了吧。”
“如果你還有點尊嚴,就別再死纏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