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腿骨折,腳裸以下的骨頭全部都打到移位,可想而知下手的人有多狠。
喉嚨6級損傷,索性送到醫院及時,立馬進行了洗胃的處理才沒有影響到肚子裏的胎兒。
“不幸中的萬幸,胎兒健康,你老公真應該燒高香了。”
我眼裏卻閃出了一絲無措,連忙拉住醫生的衣袖,“別告訴他,這個孩子我不想要了。”
“這怎麼行!”醫生不知真相,還以為是小夫妻鬧了矛盾,當即道:“三個月都已經有胎心了,就算你不想要,也得問問你老公同不同意吧。”
說著立馬離開病房想要將這件事彙報給顧明軒。
我無力的伸手挽留,但身體虛弱終究沒有拉住醫生。
躺在病床上的我不僅失神的想,告訴顧明軒又有什麼意義呢,經曆了這些事情我們的感情難道還能回到從前嗎?
醫生剛出去便碰到了顧明軒,正準備說出我懷孕一事,不料顧明軒先行道:“醫生,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把她直接吊啞嗎?”
醫生愣住。
顧明軒說著邊遞過來一張黑卡,“最好是以後再也發不出聲音了。”
但顧明軒不知道的是,這所病房的牆壁並不隔音。
他們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被病房內的我聽得清清楚楚。
“可以通過藥物吊啞,但是你想清楚了嗎,聲帶一旦摘除,你老婆從此以後就是一個啞巴再也無法恢複了。”
顧明軒不以為然,自顧自話道:“哼,她竟然還有上舞台的想法。費用方麵你不用擔心,盡管開藥,我讓她這輩子都隻能依靠我活著。”
為什麼,為什麼要把我逼到這種地步,毀了我的夢想還不夠,如今就連我最基本的信念都要奪走嗎?
眼淚徹底決堤。
顧明軒再次進來時,手裏已端著新鮮的藥湯。
他坐在床邊,將我上半身溫柔扶起,“曉曉,該喝藥了。”
我偏過頭怎麼也不願意。
他眼底溫柔似水,“乖,喝了藥嗓子才能恢複,曉曉以後還想不想唱歌了。”
說著拿來勺子喂到了我的嘴邊。
我盯著他的眼睛想看穿他的真麵目,聲音好幾次哽咽,“喝了藥···就會好?”
還不等回答,勺子已經送進了嘴。
我麻木的喝完了整碗藥,眼裏徹底失去希望。
我冷冷的說到,“如若你真心愛她,我同意結束這段感情。”
哪知顧明軒卻慌了神,“蘇曉你燒壞腦子了吧,我都和你解釋很多遍了,她就是我認識的一妹妹,我的心裏隻有你。”
說著將我放回了床上,同時掩好了被子,“聽話,好好睡一覺就好了。”
我不明白他的意圖,明明不愛但為何卻不肯放手,與其痛苦糾纏不如各奔東西。
不過這一切也不重要了。
等顧明軒徹底離開醫院後,我撥打了經紀人的電話。
“小柔,我要報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