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孕了六次,卻次次在臨盆時流產。
第一次臨產時,我誤食了生冷海鮮;
第二次臨產時,我被縫衣針紮穿肚子
......
第七次臨產時,我喝了烈酒纏男友做了一次又一次,再次流產
我終於崩潰,感覺自己對不起每次悉心照顧我的男友。
我強撐虛弱的身體想去找男友道歉,卻無意間聽到他和他好兄弟的對話:
【景淮,你都把蘇玉的孩子弄死六個了,林妍的病情還沒緩解嗎?】
【要不是蘇玉的死胎不爭氣,妍妍怎麼可能吃了這麼久都沒有懷上!】
林妍,是他的初戀。
我聞言,遍體生寒,冷不丁打起了寒戰。
回到房間,我咬著牙給上級打了一通電話。
“馮經理,您說的那個海外項目,我想申請加入。”
往後餘生,我隻為自己而活!
1、
馮經理在電話那頭愣了一下,語氣遲疑且不滿。
“蘇玉,你這次想好了,別像之前那樣答應了又退出,影響我們的計劃。”
我麵皮發燙,倏然想起過去,每當我有往上升職的機會時,總被陸景淮以舍不得跟我分開的名義放棄。
但這一次,不會了。
“馮經理,我的申請表已經填好發您郵箱了,東西也收拾好了。”
馮經理在那頭哼了一聲。
“真要確定走了,就花兩天時間好好準備一下,我們行程很趕的!”
語氣不滿,卻藏著幾分歡愉,我知道,她是為我高興,高興我終於邁出這一步。
掛電話之前,馮經理提醒了我一句。
“記得跟你男朋友好好告別,這次出國四年都不能聯係,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我咬牙應了一聲好,掛了電話,才發現自己早已淚流滿麵。
和陸景淮在一起三年了,本來想趁懷上這個寶寶的時候告訴他,我已經攢夠了我們在滬市買房子的首付。
隻是我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他輕飄飄的一句。
“我現在還沒有做好準備,先打了吧。”
瞬間,所有的希望都被研成了粉末。
手機再次亮起,是陸景淮發來的消息。
“來這裏接我,速度。”
定位是一家酒店,五星級的,價值不菲。
我把那些紛亂的念頭壓下,拿上手機,找了一件厚外套披上,才打車趕過去。
推開包廂,酒味、體味、二手煙、撲麵而來。
我後退一步,使勁扇了扇,死死忍住,才沒有失態地吐出來。
舉目望去,每個男人懷裏都坐著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姿勢曖昧。
“怎麼穿得這麼倒胃口?”
陸景淮不滿地掃了我一眼。
我忍著不舒適,下意識解釋。
“你也沒說是這樣的場合。”
陸景淮還沒有說話,他身旁的發小指了指懷裏的女人。
“嫂子,要不讓她借你一身唄?”
那女人穿著清涼的三點式,腰間那根細細的帶子幾乎全部散開。
她睜開迷離的眼掃了我一眼,捂著嘴吃吃地笑。
“這可不行,嫂子的尺寸太大了,會把我衣服撐壞的。”
這帶著充滿暗示的話一落地,瞬間點燃了那些人的熱血。
“嫂子,你是哪個罩杯,E罩嗎?”
“不對,應該問嫂子,平時喜歡和陸哥用哪個姿勢?”
“你們這群蠢貨,問東西都問不到重點!應該問嫂子,願不願意現場給我們演示一下!”
一群人哄堂大笑,陸景淮則盯著手裏的手機,仿佛沒有聽到。
見狀,有人更加大膽,上前扭著身子靠過來。
“嫂子,不如我們來舞一段熱熱場......”
不等他說完,我冷冷地罵了一句。
“滾!”
包廂裏頓時安靜下來,那群人麵麵相覷。
陸景淮這才抬頭,不痛不癢地罵了那人一句,又過來牽我的手。
“好了,那些人都是開玩笑的,別跟他們計較!”
我沒有搭腔,陸景淮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悄悄俯在我耳邊說。
“回家我給你煎個你最喜歡的荷包蛋,溏心的,好不好?”
包廂裏再次恢複了喧囂。
我坐在陸景淮身旁,思索著該如何跟他說分手。
就在這時,一道柔弱的聲音從我們身後傳來。
“景淮哥,你們這是在幹嗎呀?”
穿著一身白色連衣裙的林妍,嬌嬌怯怯地看過來。
陸景淮立刻丟了手機,拿起外套,三步並兩步衝了過去,蓋在林妍腦袋上。
“乖,別看這些,太臟了。”
陸景淮轉身喝斥眾人,神情震怒。
“還不趕緊把這些人都弄出去!也不怕臟了妍妍的眼!”
底下的人會意,清場、收拾桌椅上的汙穢、開窗通風。
還有人把曖昧的燈光關了,換成了正常亮度的燈色。
原來陸景淮真正把一個放在心上的時候,是這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