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我想著,她那麼愛我,遲早會明白顏承安是在騙她。
顧如月是她的女兒啊,她怎麼會真的不愛她呢。
可現在,一切都沒有必要了。
我在顧如月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說了句晚安。
爸爸會帶你回家,回隻有爸爸和如月的家。
我打車去了公司,被前台攔住,打電話讓顧芸瑩下來。
她把我拉黑,我就在大廳同來往的每一個人說我要離婚。
她和顏承安匆匆趕來時連衣服紐扣都沒有扣好,滿臉怒意。
“霍宴禮,你有完沒完!”
“我是為了顧氏麵子,沒把你幹的事情抖出去,你別太過分!”
“要是承安被別人說一句閑話,全城都會知道顧如月是個野種!”
她的指甲死死掐進我的手臂,直接剜下一塊皮肉來。
我心死到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不甘示弱地望著她。
“如果你不和我離婚,我就把手上的股份賣給你的對手公司!”
“想必他們會很感興趣,等股價下跌董事會找上門,你能怎麼樣呢?”
“流言蜚語能壓死我,就能壓死你,反正月月已經不在了,我什麼都不怕!”
她氣得漲紅了臉,顏承安慌忙上來安撫。
“姐姐,別同他生氣,他要是真想離婚,那得拿出點誠意來。”
“畢竟當初可是入贅,現在甩臉子給你看,姐姐多沒麵子啊。”
顧芸瑩眨了眨眼,冷笑一聲。
“對,我顧家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要離婚,可以,股份還我,淨身出戶。”
我本就不圖她的錢財,毫不猶豫地點頭。
她眉頭一皺,又想出一招。
“還要在這大廳裏給我嗑三個響頭,不然那個野種的骨灰就得歸我。”
此話一出,周圍的圍觀人員都開始議論紛紛。
“這是犯了多大的事啊,居然要磕頭認錯。”
“男兒膝下有黃金,這太侮辱人了。”
“好歹夫妻一場,有什麼矛盾不能說開呢,非得離婚嗎?”
聽著眾人的聲音,顧芸瑩的臉一點點柔和下來。
“你要是不願意嗑,那就不離婚——”
不等她說完,我直接跪了下去。
“霍宴禮,你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