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徹底死心,摟著兒子哭訴:“花花,爸爸和媽媽離婚好不好?”
兒子沉默不語,就在我以為他不會答應時,他點了點頭。
“媽媽說我是她的累贅,說我樣樣不如張凱,說如果不是我們死皮賴臉跟著她,她早就不要我們了。”
“我以前覺得她是刀子嘴豆腐心。”
“看到她對張凱那樣好,我才知道,媽媽隻是不愛我。”
“我對她的愛,也早在她逼我給張凱下跪時耗盡了。”
兒子哭了很久又說:“園長媽媽那裏有兩個u盤,教室的u盤是媽媽親手毀掉的。”
我聽後一愣,“你怎麼知道?”
“我親眼看到媽媽摔碎後扔進垃圾桶的。”
“哪個垃圾桶?”我不死心地追問道。
幼兒園的垃圾桶一周一換,我又有很多這方麵的專家朋友。
萬一能恢複呢?
我一定要還兒子一個清白!
“三樓拐角那個。”
我聞言,趕緊將兒子托付給鄰居,隻身前往幼兒園。
隻是這次,園長和保安都不讓我進去。
“這位家長,你兒子都被開除這麼久了,你還來這兒做什麼?去去去,一邊去。”
我好不容易翻牆進去,找到u盤。
卻和妻子撞在一起。
她看到我手裏殘缺的u盤,不由得大笑出聲,“顧北丞,你現在的樣子,像極了乞丐!”
陳好冷嘲熱諷完,就那麼走了。
就在我以為她不在意時,她當晚就趕回了家。
兒子眼睛亮了一下,在看清她將u盤剪的稀爛後,又暗淡下去。
我握緊拳頭,“陳好,你就那麼見不得兒子清白嗎?”
“兒子清白了凱凱怎麼辦?實話說我知道項鏈是凱凱拿的,那又怎麼樣?”
“他連凱凱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替凱凱背鍋,那是他的福氣!”
妻子走後,我打開錄製全程的視頻。
看到她大言不慚地說這些,哪怕知道我比不上她的白月光,兒子也比不上她白月光的兒子。
仍覺難受。
“陳好,既然如此,別怪我送你上法庭。”
光靠這些,還不夠。
證物有了,還差證人,我跑遍幼兒園所有角落,又想起上次拉住我的小朋友。
我向兒子描述他的長相。
兒子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為此,我在幼兒園蹲了三天三夜,終於找到了那個孩子和孩子家長。
“江晚清,怎麼是你?”
江晚清看到我,也是眸子一亮。
尤其當我說完來意,和我是網上有名的花花爸爸後。
她大手一拍,“豈有此理!陳好簡直欺人太甚,你放心,別的律師不敢接,我江晚清敢接!”
“媽媽,你才剛做律師不久,真的可以嗎?”小孩振振有詞地說道。
“為了師兄,不行也得行。”
對於這位曾經的同校師妹,我流下感激的淚水,“晚清,能不能再拜托你幫我擬定一份離婚協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