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眠。
終於等到了天亮。
婚車已經停在了樓下。
而前來接我去人體脫水實驗中心的同事,也到了。
我拎著簡單的行李,避開婚車,上了旁邊一輛黑色的車。
婚禮現場,微型攝像頭鏈接著我的手機,我看到了婚禮現場的精彩一幕。
良辰吉日已經到了,遲遲等不來新娘。
肖楚銘急了,一遍遍給我打電話。
這時,婚禮大屏上播放著蕭楚銘和江淮月的精彩大片。
前來的賓客看呆了,紛紛指點議論。
蕭楚銘氣急敗壞。
“關掉,關掉。”
不等關掉,下一個畫麵就是江淮月在我門前撒瘋的場景。
到場的嘉賓都議論紛紛。
“怪不得新娘遲遲不出現,原來是被綠了。”
“蕭先生,您的快遞,請簽收!”說話間,快遞員捧著紙箱子打斷了他。
肖楚銘,這,是你該得的報應。
“滾一邊去,這時候來搗亂。”
“是沈小姐的快遞!”
聽見是我寄來的快遞,肖楚銘顫抖著手,氣急敗壞的扯爛了快遞箱。
拆開快遞的那一刻,他因氣憤而脹紅的臉,一下子變得慘白。
他張大著嘴,半晌沒回過神。
他手裏捧著的,是一個黑色的骨灰盒。
骨灰盒裏,裝著兩樣東西。
一張,是我的打胎病例。
一張,是我的死亡報告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