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約的流產手術,我是一個人去的。
手術台上,醫生問我:“你已經懷孕8周多了,確定要打掉嗎?”
想起生下來,我的女兒就要成為肖楚銘白月光的替身,就一陣反胃。
“醫生,確定了。”
我閉上雙眼,感受著冰冷的手術刀在我體內來回攪弄。
扼殺了我們共同的孩子,也扼殺了我和他的一切可能。
再醒來時,隻感覺下身疼痛。
醫生叮囑了注意事項後,我扶著牆,緩慢走出手術室。
赫然看見肖楚銘陪著江淮月也在等待手術。
他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她,胳膊環在她的腰側。
我的眼睛有一瞬間的酸脹。
“委屈你了,淮月,但我實在不忍心讓你感受十月懷胎和生育之苦。”
“你是天上的月亮,這種人間疾苦,就讓別人代替你吧。”
我怔愣在原地。
不忍心,這個詞從他口中出來,真是稀奇。
記著戀愛時,肖楚銘說以後讓我給他生三個男孩,三個女兒。
我笑著打趣:“生孩子太痛了,我可不願意。”
他摟著我,滿眼深情:“每個孩子,都是我們愛情的結晶。”
我以為他愛我,也愛我們的孩子。
原來,我隻是他傳宗接代的工具。
為了讓我代替他的白月光忍受分娩之痛。
巨大的恥辱和憤怒占據了我僅存的理智。
怒氣翻湧直上,不顧術後下體的疼痛,我快步上前,狠狠地扇在肖楚銘的臉上。
“你混蛋,肖楚銘!”
江淮月見狀,上前剛要開口,我又甩手狠狠打在她臉上。
“是個男的都上,你是發情的母狗嗎?”
江淮月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張了張嘴,什麼也沒說出來。
撲進肖楚銘的懷裏,委屈的哭了起來。
肖楚銘見狀,瘋了一般衝過來,我的臉上挨了他結結實實的兩拳。
他還不解氣。
扯著我的衣服,要將我撕成碎片。
頸間佩戴的雙魚玉掛件被他扯了下來。
掉在了地上。
摔成了兩半。
我的腦袋“嗡”的一下就炸了。
我撲過去,撿起來,想把他們拚湊到一起,怎麼拚,都不對!
恨意滔天。
不顧下體的疼痛,撲上去拽住蕭楚銘的腦袋就往牆上撞去。
一下......兩下......三下
我看見血順著他的額頭流了下來。
“你瘋了嗎,快放開他!”江淮月尖叫著跑了過來。
我右手倫圓了,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滾,你們都滾。”
我脫下手上的戒指,狠狠扔進了垃圾桶。
又哭著將那枚摔碎的玉石掛件仔細收藏了起來。
那枚雙魚玉掛件,是陳牧之送給我的遺物。
他走後的無數個日日夜夜,這枚掛件就是我唯一的念想。
陳牧之,等我 ,我要去找你。
也要找回以前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