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腹絞痛著,看著身下的血失了神。
“血......”
顧辭愣住了,眼底有一絲慌亂。
白飄飄驚呼:“舒與,你怎麼沒墊好衛生巾就出門了?”
顧辭惱怒的看向我:“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呢?還不趕緊起來道歉,裝什麼蒜。”
不等我開口,白飄飄叫喚著:“阿辭,我好痛啊,好像腿被摔傷了。”
顧辭看了我一眼,抱著白飄飄離開。
我躺在血泊中,疼得受不了。
眼前黑影重疊,我伸出手向路人求助:
“求求你,救救我......”
我醒來後,已將被送到了醫院。
醫生說,我流產了。
送來的時候有些晚,已經造成終身不孕。
我撫摸著小腹,低聲啜泣。
這是老天爺對我的懲罰嗎?
我沒保護好女兒,也沒保護好這個孩子,所以我要用一輩子來贖罪。
手機響起,是顧辭的短信。
【你在哪?現在立馬來飄飄床前道歉,否則我會讓你付出應有的代價。】
我捧著手機,笑出了眼淚。
我付出的代價還不多嗎?
護士打開電視。
上麵播放著豪門集團總裁怒砸醫院,隻因心愛的人有一點擦傷。
白飄飄穿著病號服躺在床上,臉色蒼白。
顧辭訓斥著醫生,麵似閻羅。
整個醫院的醫生圍在白飄飄身旁望聞問切。
對比自己身旁門雀可羅的模樣,我苦笑著。
我為自己辦理簽證,定了出國的機票。
直接安排律師與顧辭交接離婚的事宜。
那個家,我一點也不想回了。
叫了跑腿把我的東西全部打包帶走。
在之後的一個星期,我住在醫院修養身體。
顧辭,一眼沒都來看過。
我出院的時候,收到了白飄飄的短信。
是幾張顧辭與她的照片。
她在給我炫耀,顧辭帶她去歐洲旅遊了一周。
原本以為我看到這樣的照片已無波瀾,心卻不受控製的隱隱作痛。
他從來隻會向我推脫工作忙,沒空出去。
白飄飄發來一條語音。
“舒與,你還不知道吧?高中阿辭和你談戀愛,是因為我看不慣你這副清高爭第一的模樣,讓他去擾亂你心智的,你該不會真的把他當成了初戀吧!笑死人了,我就喜歡你這副沒見過男人的樣子!哈哈哈......”
我聽著她放肆的笑聲,氣得渾身發抖。
將她刪除,隨即在離婚協議上落下我的名字。
我回了所謂的家,在書房裏找到了一個手機。
裏麵有顧辭和白飄飄商量綁架我女兒的聊天記錄。
更甚至有白飄飄錄下綁我女兒的視頻。
她跋扈的聲音傳出來:“......舒與,你拿什麼跟我鬥!”
我將聊天記錄拍下,打印了一份和離婚協議一起寄給顧辭。
我坐上飛機的時候,顧辭還在陪白飄飄吃飯。
他摁掉手機來電幾次後,不耐地接起來:“有事?”
助理著急道:“太太她......”
“她知道道歉了?”
“太太知道是您綁架了她女兒並撕票,她寄來了離婚協議,現在聯係不上她了!”
顧辭腦海轟地一聲,像有什麼坍塌。
他不顧白飄飄的呼喊,跑出餐廳,發動油門驅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