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車禍住院,我當牛做馬伺候。
老公卻為了醫學博士要和我離婚。
“你就是陸總的農村老婆?真像個土鱉,也隻配當保姆伺候人了!”
我剛想說話。
老公滿眼嫌棄的抽了我一巴掌。
“秦醫生可是醫學博士,你算什麼東西跟她頂嘴?”
我握緊手中原本為老公調製的遺傳病特效藥,既然不想活,那我也不治了!
我冷聲開口。
“陸總,那你是不是想出軌這位秦博士?”
1.
我這話一出,醫院走廊裏頓時靜了下來。
陸源看見周圍的人目光都聚集了過來,不悅地皺起了眉頭。
“納蘭舟,這是醫院,不是你胡鬧的地方!”
我輕笑著,又問了一邊。
“陸源,你是不是一點也看不上我?”
陸源不耐煩的打斷我。
“是!我就是看不上你!果然農村來的,沒有一點教養,你不要隨意編排秦醫生,她是醫學博士!你有一點能比得上人家嗎?”
“難道秦醫生說的不對嗎?你自己覺得配得上我嗎?”
“於我而言,你連條看門狗的價值都比不過!就不要奢求更多了,好好照顧我媽吧。”
秦婉親昵的靠在陸源的身邊,滿眼挑釁的看著我。
陸源說完這一連串話之後,伸手將我推倒,我後退步撞到在牆上,蝴蝶骨隱隱作痛。
“那我沒有一點價值,你為什麼不請個保姆來照顧你媽呢?”
“難道堂堂陸總連請保姆的錢都拿不出來?”
陸源在外麵是傑出青年企業家,可在家裏卻從來都是一毛不拔。
家裏凡事洗碗洗衣服,都要我勤手勤為,美名其曰,婆婆更喜歡我這種勤儉持家的好兒媳。
但一點也不耽擱婆婆自己奢侈品不斷地買,而我還真的不像陸源的妻子,就是一個保姆。
如今捅破了這層窗戶紙,我也將話說明白了。
秦婉卻急著跳了出來。
“你一個村婦,沒學曆沒能力,能伺候陸總母親是你的福氣,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陸總早就..”
秦婉話還沒說完,就被陸源攔住。
“不用跟她說這麼多,她的學曆和素養一輩子也達不到我們的高度。”
“就算你跟她說清楚了,她也聽不懂,何必浪費口舌。”
“當初如果不是我爸的要求,我一定不會答應娶她,真是讓人感到惡心。”
陸源和秦婉的這一唱一和,直接給我整笑了。
雖然我確實從農村出來,但是我堂堂名門道醫傳承人,怎麼成了他們口中學曆低,素質低的人。
難不成我非要像秦婉一樣學西醫才能彰顯自己的實力嗎?
陸源見我不說話,還以為我被他們的話震住了。
“希望你能安分守紀,我媽要是有體重下降一點,我就和你離婚!”
我冷笑一聲。
“陸源,你的意思是,我隻配給你們全家當保姆?”
陸源看都不看我一眼,冷冷的說。
“不,當保姆你也不配!”
秦婉捂著嘴笑出了聲,周圍看戲的人也有人忍不住笑了出來,紛紛對我指指點點。
我握緊了口袋中的白瓷瓶,那是給陸源治病的藥,陸源他有遺傳性疾病,我不想我的丈夫英年早逝,讓我活守寡,於是給他調製了一份解藥,需要連續服用十年,每三個月一次。
既然他原本如此的看不上我,那這藥也沒必要在吃了。
2.
秦婉幸災樂禍的朝我扮著鬼臉,醫院聚集在這的人也逐漸增多。
“你以為你媽活到現在,是靠的秦婉嗎?”
我冷不丁的說出。
陸源見我還在頂嘴,火氣一下子又衝了上來。
“秦醫生年紀輕輕是醫學博士,手術沒有敗績,我媽能好當然是因為她!難不成是因為你?”
我輕輕一笑,點了點頭。
“你這話一點也沒錯,如今你媽的身體好轉,確實因為我。”
我說完,圍觀的人瞬間炸開了鍋。
“這女的也太不要臉了吧?一個保姆還敢說這樣的話?分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位置了?”
“洗洗睡吧!現在的主要任務是卸載番茄小說,真當自己是最強保姆?”
“我勸你還是趕緊挖個地洞,這可太丟人了!說出來都不怕害臊。厭女人格,自己不如秦醫生優秀,開始嫉妒了!”
我將頭發別到了耳後,忽視掉這些難聽的話,繼續說。
“秦婉的手術能力?別說嫉妒了,多看一眼我眼睛都長針眼。”
此話一出,周圍人的戲謔目光更加的灼熱,秦婉假裝委屈的躲在陸源的身後,還時不時傳出來抽泣的聲音,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納蘭舟,你夠了!我們離婚吧!和你這樣的病毒多待一秒,我都要窒息了!你身上的窮酸和土味,讓我每時每刻都如同細菌纏繞著我!”
“離婚後,你要裝逼,要怎樣都隨你,不要說你曾經是我們家的兒媳婦!”
秦婉這時候裝作善解人的安撫著陸源。
“陸總沒事的,可能是我和您走的太近了,她吃醋了,我以後會和你保持距離的,你們不要吵架了。”
陸源眼色卻更加不善。
“明天和我去辦離婚手續,趕緊滾出我們陸家!”
秦婉的眼底閃過驚喜的神色,我依舊漫不經心。
“陸源,你確定要和我離婚?”
這段婚姻,可不是我求來的,而是當初的陸父用了祖上傳下來的唯一一次求助我們家族的機會換了求娶我,發誓保證會讓陸源好好對待我,爺爺奶奶去世後我一個人也確實孤獨,才決定嫁給他還了這段恩情。
陸父知道他們家族世代遺傳疾病活不長久,想要我來幫助他們家唯一的兒子壽命延長,可我剛嫁進陸家第二天,陸父就病入膏肓去世了。
陸夫人一直責怪是我將陸父克死了,陸父隱瞞著他們的家族遺傳病秘密,於是我也沒多說,默默承受了這幾年的磋磨。
不過陸夫人這次,確實是我所救,她被車撞的五臟六腑都有損傷,憑秦婉的花架子,她早就歸西了。
如果後期的恢複沒有我的自製藥物和運功,估計也活不了幾天,塵緣未了,我提前走怕遭報應,所以我最後問陸源一遍。
3.
陸源突然諷刺的笑了,還以為我是和以前一樣不舍得離婚,又換上滿眼厭惡。
“如果你趕走我,不出一個星期,陸夫人就會暴斃而亡。”
我眼波平靜,淡淡的看著陸源。
他怒了努嘴,手高高舉起,眼看著就要扇到我的臉上,秦婉拉住了他。
“你真惡毒!為了不離開陸總,竟然這樣詛咒陸夫人!”
陸源也忍著怒火一字一句說。
“在座的各位都做個見證,這個毒婦醜陋的嘴臉!和她離婚實在是無可奈何!”
看戲的人不僅拍手鼓掌了起來,還有人大喊“好”!
“真是為了賴在陸家這麼不要臉!”
“趕緊離了吧,怎麼說也是母女一場情分,居然公然詛咒婆母!畜生不如呀!”
“她這種人離開陸家,那連去當小姐的機會都沒有呀!太土了!”
圍觀的人肆意的對我辱罵,陸源和秦婉暗暗鬆了口氣。
我冷眼看著他們演戲,今天這一出大戲,果然是衝我來的。
商業圈最忌諱拋棄原配,迎新歡,這樣的生意做不長久,如今來的這一出,竟全成了我的問題。
不過既然陸源既然強硬的要我走,也不算是我的因果,如今過了苦日子,自然覺得以前一個人的時候多麼舒坦。
我點點頭,不再說話。
回到陸夫人的病房,我剛踏進去。
一道尖銳刺耳的聲音就迎了過來。
“你死哪去了?一直偷懶,我想喝口熱水都喝不上,也不知道當初老頭子為什麼讓你嫁進來!”
“趕緊滾過來,把我的剩飯吃了!”
陸源和秦婉跟在我的身後進來,聽到這一連串話,秦婉有些尷尬。
陸夫人卻在看見秦婉的那一秒瞬間換上了笑臉。
“秦醫生來了!等我出院了,我和小源請你去吃飯,你喜歡法餐還是日料?”
他們三個站在一起確實看起來更像一家人,我默默拿起我的手提包準備出去。
“又要往哪野?不知道給秦醫生倒杯茶嗎?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小源男兒膝下有黃金,你作為妻子應該給秦醫生磕十個響頭,還不快跪下!”
陸夫人又怒容滿麵的扯住我。
秦婉拱火的說。
“阿姨,您身體看起來快好了吧,剛剛陸總夫人還說您可一刻也離不了她了呢!不然就...”
陸夫人如今看起來風風火火,身體健康的樣子,可我卻知道,沒有我的幫助的話隻是強弓之弩罷了,情緒波動越大,壽命消耗越快。
陸夫人一聽原本就看我不順眼心裏窩火,這下更是怒氣上頭。
剛想罵我兩句,結果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秦婉和陸源雙臉一白,趕緊按響了呼救鈴,陸夫人又進了急救。
陸源在急救室的門口對我破口大罵。
“喪門星,我媽要是出了什麼問題,我一定饒不了你!”
“災星!難怪父母雙亡,沒有一個親人!全都是拜你所賜!”
他的話深深刺痛了我,不是因為他不愛我,而是父母家人的離去。
我的父母不是我克死的,他們是在一場疫疾中犧牲了自己,而是為天下蒼生而死。
如果爸媽知道我被他們這樣對待,也不知道會不會在天上急得團團轉。
我忍住眼淚轉身離開了醫院,我等不到明天。
剛到醫院門口,陸源的司機看我出來,目光故意偏走裝作沒看見我,然後捏著嗓子說。
“我這車隻能陸總和老夫人坐,你不配坐,自己想辦法吧!”
我懶得理他,直接打車去民政局拿了離婚協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要回家,回我自己的家。
我將協議放在別墅的桌子上,隻帶走了我當初帶來的兩件衣服。
說來真是可笑,做了他們家兒媳三年,居然衣櫃裏還是隻有我自己的三件衣服,手裏的錢都沒有多一分。
還有什麼好留念,當牛做馬伺候他們三年,我已經仁至義盡。
4.
回到了農村的老家,門前無雜草,幹淨得很。
屋子裏還殘留著一股草藥的香味,是幾十年來熬藥對房屋的熏染殘留,這熟悉的味道讓我的心逐漸平靜下來。
村裏的許多老人得知我回來,連忙喚了一群人來我家。
“納蘭小師父回來了,咱們的病痛終於能有救了,我們一直等你回來!”
我看著老人們慈祥真摯的麵容,忍不住落下淚,原來是她們在幫我清掃家門,還有一群人默默的愛著我。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背上背簍上了街,早市非常的熱鬧,我需要買點新的熬藥瓦罐,之前的放在家中開裂了。
可當我剛拐進一條巷子,就被人捂住了口鼻。
再次醒來我被綁了起來,關在一個漆黑的屋子裏,我大聲的呼喊,可傳來的隻有回音。
根據室內的潮濕程度,我猜測我被關在了地下室。
不一會門被打開,吱呀一聲,進來一個男人,他的皮鞋聲在寂靜中格外的響亮,噠噠噠的一腳一腳踩在我的心上,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你是誰?”
我死死盯著傳來聲響的地方。
他在黑暗中輕笑一聲,沒有開燈,隻有門口傳來微弱的光,照在他的腿上。
他急速衝到我麵前,我聞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
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一腳踹翻,我痛的大叫一聲。
他似乎還沒有結束的樣子,一拳一拳砸在我的臉上,身上。
又拿起了鞭子朝我的身上抽了過來。
我痛的滿地打滾,一口一口的鮮血嘔了出來。
“陸源,你到底什麼意思?”
陸源聽到我喊出他的名字,腳的動作也沒有停下。
“你一走我媽就死了,都是你這個賤人害死的,我要你給我媽償命!”
“小婉為了搶救我媽付出了那麼多!監控裏,你每天都給我媽喂不是醫院開的藥,你下的什麼毒?你知道小婉每天都在自責嗎?你怎麼能這麼冷血!”
陸源又一腳將我踹在牆上,力道確實想將我弄死。
我沒想過他居然是這樣的瘋子!
“如果我說不是毒藥,是我做的保命的藥你信嗎?是你趕走我,親手害死你母親!”
陸源卻猩紅了眼。
“還在狡辯!你這個廢物還能做藥?你以為你和小婉一樣是博士嗎?你不過就是個農村喪門星!”
在他又要打我之際,突然他口袋的鈴聲響起,我鬆了口氣奄奄一息的靠在牆上,聽見電話那頭是秦婉。
她讓陸源別把我玩死了,生不如死才是最折磨人。
陸源溫柔的答應了,讓秦婉別管這件事,掛斷電話之後又踢了我兩腳。
“小婉善良大度,比你強一萬倍!今天先放你一馬!”
我已經沒有力氣說話,甚至呼吸都變得緩慢,大腦被多次撞擊後我意識逐漸模糊。
不知道過了幾天,門再次被打開。
陸源領著一個陌生的男人進來了。
“隨便你怎麼玩,別玩死就行。”
陸源站在門口冷冷的說。
“納蘭舟,你的餘生都準備在我的折磨裏度過,別想逃出我的手心,你害死了我爸媽,你出去也是個禍害,報警都沒用!”
秦婉踩著高跟鞋走了進來,將高跟鞋尖紮在我的傷口上,我疼的冷汗直流,卻不吭一聲。
“阿源,她算個什麼東西,不要臟了自己的手。”
秦婉的高跟粘上我的血,在地上綻放出血花。
門被關上時,我聽見了陌生男人的淫笑,他摩拳擦掌的朝我撲過來。
身上帶著一股餿味,嘴巴剛張開就要將我熏暈。
他撕破了我的衣服,手在我身上亂摸。
我拚命的躲閃,不免又挨了男人的幾巴掌,他將我甩在地上,我疼的悶哼。
最後關頭,我終於掙脫開繩子,站起來立馬在他身上點了穴,讓他不能動也不能說話。
我從他身上拿出手機解鎖,給滬城首富打去電話。
“是我,快來救我!”
他們的速度來得很快,破開地下室大門的時候,滬城首富的兒子趙天齊一個箭步衝了進來,將癱坐在地上的我抱了起來。
“神醫!青舟小神醫!您怎麼弄成了這個樣子!”
“這我怎麼回去跟我爸交代啊!這個該死的陸源,我一定不會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