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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神明起誓，是要見血的。

魏敘南看到蕭遲硯不管不顧的模樣，氣勢已經弱了下來，顫顫道：“明淺，蕭先生已經瘋了。趕緊叫安保把他轟出去吧。”

溫明淺定定地看著渾身顫抖的蕭遲硯，嘴角勾起一絲不屑的笑容：“你信誓旦旦地說敘南不是我的救命恩人。那你倒是說說，那個人是誰？”

“是......”

是我。蕭遲硯想說。

但話到嘴邊，卻被生生咽了下去。

畢竟那個曾經救她去醫院的蕭遲硯，已經在18歲死掉了。

作為守護神，他不能擾亂前世的因果。

“說不出來？蕭遲硯，你為什麼不把你的故事編的圓滿一點呢。”

“我對你說的一切，全部都是真心話。”蕭遲硯咬著牙，一字一句。

“我聽說向天神起誓，需要割破手腕上的動脈以證誠心。如果這個人能活下來，就能說明他說的話是真的。”早早躲在溫明淺身後的魏敘南突然發話，隻是他怯怯的，不敢再直視蕭遲硯，“蕭先生，如果你想證明自己說的都是真心話，不如當著明淺的麵起誓......”

蕭遲硯緊緊握著手上的裁紙刀，臉色變得蒼白得嚇人。

他緩緩扭過頭，向溫明淺淒淒一笑：“阿淺，如果我發誓，你會相信我麼？”

溫明淺環抱著雙臂，玩味地看著蕭遲硯：“好啊，如果你敢做，我就相信你的話就是真的。”

“如果我發誓成真，就說明魏敘南根本不是你的救命恩人。阿淺，你不要相信他。”

蕭遲硯抬起了手。

魏敘南突然有些恐慌，他攬住溫明淺的手臂：“明淺，要不讓這位蕭先生出去吧。萬一他有個三長兩短......”

“怕什麼？我還不了解他麼，我倒不信他真的敢傷害自己！”

“蕭遲硯，你有本事就動手起誓啊！”

溫明淺的一聲一聲，像巨石一般砸在蕭遲硯的胸口上。

他自嘲地笑了笑，閉上了眼睛。

“嘩啦”一聲，裁紙刀落地，鮮血淋漓。

“蕭遲硯，你是不是瘋了！”

他的眼前一片發黑，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搖晃。

傷口被他的另一隻手死死捂住，但鮮血還是汩汩地向外湧去。

“看，阿淺，我還沒死......”

他艱難地吐出幾個字符。

“我敢發誓，我從來沒有騙過你......”

話還沒說完，他再也支撐不住，向後踉蹌了幾步。

趁著意識沒有完全消失之前，他突然抓起地上的裁紙刀，狠狠向魏敘南的臉劃去。

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他。

要不是他，阿淺也不會疏遠自己。

可是他渾身已經沒了力氣，伸手的時候也慢了半拍。

魏敘南驚呼了一聲慌忙躲閃，還是在臉上落下了一個小小的傷口。

“敘南！敘南別怕，我這就帶你去醫院！”

溫明淺驚叫著，趕緊撥通了救護車的電話：“喂，這裏有一位病人的臉受傷了......”

剩下的事，蕭遲硯已經不記得了。

他倒在地上，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