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了一家足療店,6號小哥哥的跪式服務非常棒,推薦大家前去哦!”
配圖裏,一個身影模糊的男生正雙膝跪地為她穿鞋。
溫明淺的這條信息,讓A大的校友群炸開了鍋。
“大家不覺得這個男生很眼熟麼?怎麼這麼像以前金融係的學神蕭遲硯啊!”
“蕭遲硯——他不是溫明淺的男朋友嘛,怎麼現在淪落成......”
“他啊,早就被溫大校花給甩了,誰不知道溫明淺的現男友可是頂流明星,蕭遲硯哪裏還配得上給她提鞋?”
“我聽說啊,他倆自從分手了以後,蕭遲硯就用盡了手段糾纏在溫明淺身邊。為了能見到她一麵,他還自願在溫家當司機呢!出現在足療店也不奇怪。”
“哈哈哈,簡直比養了條狗還聽話。”
群聊吐槽地熱火朝天。
溫明淺一條一條的念著群裏的話,神情玩味的看蕭遲硯的反應。
出乎意料地是,他迅速調整了一下神情,當作沒事人一樣,恭敬地將大衣遞給溫明淺:“溫小姐,出門前請穿上外套,當心著涼。”
服務生端著花果茶進了屋。
溫明淺剛想伸手去接,卻被蕭遲硯一把攔了下來,把熱茶一飲而盡。
一陣絞痛席卷全身,他的臉瞬間蒼白了一截,痛苦地彎下了腰。
“這茶有毒。”
溫明淺不悅的怒斥他,“蕭遲硯你有病吧?有毒,哪裏有毒?”
他強撐著抬起頭,看到溫明淺的額間,九片組成的紅色花瓣又消失了一片。
這證明著,他又幫溫明淺擋過了一次生死劫。
蕭遲硯是一名守護神。
他的職責是守護溫明淺,幫她順利避開九個生死劫。
如今她額間閃爍的花瓣隻剩下一片,說明隻有一次劫數了。
等到陪她渡完這最後一個死劫,他便可以離開人間登上神域,正式成為一名無情無欲之神。
毒藥的反噬越來越厲害,蕭遲硯忍著痛楚,鄭重地提醒溫明淺:“阿淺,你要當心,最近有人想要害溫家......”
目光對視時,他隻看到溫明淺的嘴角勾起一絲不屑的笑容:
“蕭遲硯,你又在我麵前裝什麼呢?”
“一杯茶而已,難道還能把我毒死不成?你在這裝什麼深情?”
額上的冷汗涔涔落下。他搖著頭剛想解釋:“阿淺我......”
“明淺,我來接你回家了!”
價值不菲的法拉利跑車停在門口。
一位戴著墨鏡和口罩的男生下車。
他自然地攬過了溫明淺的肩膀,還將蕭遲硯手裏拿的大衣一把奪了過來。
“也不嫌自己的手臟,弄壞了衣服,你陪得起麼?”
蕭遲硯疼的說不出話,隻能半鞠著躬,向後退了幾步。
“好啦敘南,用不著跟這些下人生氣。”
溫明淺閃著一雙明豔的桃花眼,似不經意地打量了蕭遲硯一眼。
“他既然願意低聲下氣地在我身邊當狗,我就成全他好了。”
溫明淺剛要出門,卻被魏敘南攔住了腳步。
他突然向站在門口的經理溫和一笑,“剛才這個16號服務的不錯,這是給他的小費。”
魏敘南掏出錢包,隨意地撚出幾張鈔票來。
經理趕緊示意讓蕭遲硯來接,可他的手伸過來,魏敘南卻沒有放手的意思。
“請問經理,你們這邊的人就是這麼接小費的?”
經理久在生意場,立即露出了圓滑的笑容:“那當然是——趕緊跪著接啊!”
在大庭廣眾之下,讓蕭遲硯向魏敘南下跪。
他緊緊攥著拳頭,嘴唇抿的不見血色,極力掩飾著自己的憤怒:
“魏敘南,你被太過分。”
“我過分?”魏敘南一秒切換成無辜的神情,“明淺,你養的這條狗好像不太聽話啊。”
蕭遲硯看向溫明淺。
隻見她目光冷漠,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容:
“你不是剛才跪的很好麼?也沒看出來你這麼顧及羞恥。”
“臭小子,還想不想要小費了?”
經理一著急,直接往蕭遲硯的膝蓋上踹去。
他一時間沒有防備,重重地跌在了地上。
紅色的鈔票一張張落在地上,卻如小刀一般,一下下剜在蕭遲硯的心裏。
可讓他感到心寒的,其實不是魏敘南的挖苦與侮辱,而是溫明淺就在他身旁,卻對他的受辱無動於衷。
阿淺明明,以前不是這樣的。
他還想再說什麼,可魏敘南攬著溫明淺的腰轉身離開了。
等他們走遠,蕭遲硯把鈔票一片片地撿起來,死死攥在手心裏。
他的手越握越緊,連帶著渾身都輕輕顫抖著。
突然,手心中一道火光閃過,再攤開手掌時,鈔票已經變成了灰燼。
黑暗中,他自嘲地笑了笑:
“沒關係,反正隻有一次劫數了。”
“阿淺,等到守護完成,我就立即離開,再也不糾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