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來,發現他們坐在病房的沙發上。
都沒發現我醒來,我看著窗外的天,原來已經是第二天了。
兩人繼續交談著。
“澤清,你確定要找娛樂記者嗎,之之都那麼嚴重了。”
顧澤清沒有遲疑,“當然要來,畢竟今天可是之之她說好要出新歌的日子,要是她的歌迷知道她違約。”
“加上她這輩子再也唱不了歌,所有人都不會再喜歡她。”
“歌手最在乎的就是嗓子和人品。”
“要是我們不說,她脖子上的多像吻痕。”
說完他繼續叮囑,“媽,你最好讓這些專家也做好準備工作,等記者一來立馬開始往急症推。”
“要讓他們給沈之妍特寫,尤其在脖子那別拍到傷口,讓人覺得她放蕩是最好的。”
母親連忙點點頭。
我躺在病床上,睜大了眼睛,有些迷茫。
淚水奪眶而出,顧澤清明明知道,這些年我對沈悠悠一直很好。
她所有需要的東西,我和父親都會給她。
就連給我的禮物,也不是獨一無二,也有她的份。
而我為了當歌手,從小練壞了好幾把琴。
我和顧澤清認識都快15年了,這麼久我也沒看透他,一個人想偽裝真的太厲害了。
很快,一群人突然間衝了進來,我看著他們拿著照相機還有話筒。
攝像機的閃光燈照得我的臉色更加慘白,而我像是被鎖在床上一樣,動彈不得。
“沈小姐,你身上的吻痕太過明顯,所以你推遲出歌,就是因為濫交身體不適才來了醫院嗎?”
“沈小姐,你這樣要是帶壞歌迷怎麼辦?”
他們見我沒說話,想要上前拉開被子,我手死死拉著。
攝影機也對準我的臉上。
很快我的被子被拉開,就像是我最後的遮羞布被拉開。
因為傷口眾多,所以我幾乎沒穿衣服,隻有最貼身的。
而我聽到有人說道:“所以沈小姐這麼久沒回歸,就是因為私生活混亂,導致身體受這麼多傷,就連脖子都沒放過,有這麼多的吻痕。”
我想解釋,可是話說不出口,而我的眼淚卻止不住流下來。
他們卻更加激動一樣:“快,都給我快點拍下來,這可是今天的娛樂頭版新聞。”
我說不出滾開的話,隻能嗓子悶哼著,任憑閃光燈將自己這一幕拍下來。
“你們都是什麼人!”
顧澤清的聲音在後麵響起,他衝進來,立馬將他們趕走。
母親則心疼的連忙給我蓋上被子,然後抱著我,“沒事的,之之沒事的媽媽在。”
我看著滴落在自己手裏的眼淚,沒想到她居然會哭。
他們演得太好了,好到我控製不住自己開始渾身發抖。
顧澤清趕走他們之後,立馬蹲坐在我的病床前。
握住我的手,語氣中滿是慚愧:“之之,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才會讓他們不小心進來,別怕,我不會讓他們亂發東西的。”
“我不會再讓你受一點點委屈!”
顧澤清說著想要親我的額頭,我立馬閃躲開。
他太可笑了,明明這些記者都是他聯係的,還在我麵前裝得如此心痛的樣子。
而這些問題,或是想要的照片,他全部都拍到了。
我會從此被人辱罵,被萬人唾棄,在我意識混沌的時候,我聽到顧澤清著急喊著專家的聲音。
“她的聲帶恐怕修不好了,身上的傷倒是休養一段時間就會好。”
顧澤清明顯有些不可置信,言語中透露出憤怒。
“你們不繼續好好查看一下就下定論,你們算哪門子的專家!”
“顧先生,時間拖得太久,已經沒辦法了,這輩子想開口說話已經很難了。”
母親哭得歇斯底裏,“之之,是媽沒保護好你,是我對不起你的父親。”
我閉上眼睛,任憑那個所謂專家醫生的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