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丈夫陳子期為了拿下項目,將我送上了他上司的床。
我臨陣逃脫回家,子期怕被上司遷怒,第二天將和我有七分像的白月光鄭詩予塞進醉酒的總裁懷裏。
鄭詩予肚中陳子期的孩子因此流產,她本人也終身不孕,子期也因此對我恨之入骨。
我懷胎六月,他逼著黑心診所在沒有麻藥的情況下剖開我的肚子,當著我的麵活活掐死了未發育完成的胎兒。
我也因流血過多而死。
“韓晚意,這是你殺死詩予孩子的報應。”
我重生了,重生回丈夫將我送上上司床的那一天。
......
我從劇痛中驚醒,發現自己沒在肮臟陰濕的手術室,而在我和陳子期的家中。
打開手機,發現自己回到了陳子期想把我送上上司床的那一天早上。
他的手機嗡嗡的響,我用鄭詩予的生日解開了他手機的密碼,就看見了他和上司的聊天記錄:
「小陳,你和那個韓晚意是什麼關係呀?是不是你家親戚?可以給我介紹一下嗎?」
「顧總,她是我家表妹,當然可以介紹給顧總啦,就是我那個項目......」
即使已經經曆過上一世陳子期的背叛,看到對話我的心還是止不住的抽痛。
陳子期睡眼惺忪,看見我在看他的手機,鯉魚打挺似的從床上蹦起,搶回自己的手機。
“晚意,你聽我解釋。”
他額頭急得汗如雨下,不是因為自己肮臟事愧疚,而是擔心我拒絕成為他晉升道路上的墊腳石。
“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這個項目真的很重要,如果顧總能因此垂青我讓我當項目的一把手,我就能賺更多錢養你和我們未來的寶寶。”
他緊緊握著我的手,汗水黏膩讓我排斥惡心。
“你不是一直想要個孩子嗎?你難道不想孩子有更好的生活嗎?”
你所說的更好的生活,就是拿著妻子賣身換來的錢去養小三和小三的孩子嗎?
你說想給孩子一個光明的未來就是親手將六個月的他掐死在手術台前嗎?
我腹部一陣幻痛,被活剖的劇痛仿佛又開始撕咬我的神經,慘死孩子的幻影在我眼前若隱若現。
我捂著肚子,子期缺沒有發現一絲異常,眼睛裏隻有請求我答應的急切。
“好。”我淡淡地點頭道。
他一直愛著的人不是我,
我,我的孩子,都不是這個家被期待的存在。
以前,我是窮小子陳子期的白月光代替品,
現在,我是中產陳子期登入榮華富貴的敲門磚。
拒絕的後果就是成為他複仇泄憤的工具,這一世我一定不會重蹈覆轍。
“我去就是了。”
子期見我答應,欣喜若狂。
他邊說著謝謝老婆邊想湊上來親我,手機就開始嗡嗡的震動。
“稍等,工作有事。”
他給了我一個歉意的眼神,匆匆跑去了陽台。
可我分明看到,來電備注顯示是鄭詩予。
陽台玻璃的隔音很不好,陳子期對鄭詩予說的甜言蜜語曖昧情話,一字不落的衝擊著我的耳膜。
“寶寶乖,我肯定是最愛你的啦。”
“你喜歡什麼禮物,我先就給你買給你賠罪。”
他做事向來滴水不漏,怎麼可能不知道一塊薄薄的玻璃擋不住聲音,隻是因為不在意,所以不加掩飾。
我和子期給孩子存教育基金的銀行卡短信提示有大額的儲蓄支出,收款方是我們市有名的拍賣行。
“工作實在太忙了,剛剛同事找。”
“工作需要我拿卡裏的錢周轉一下,你別多想別介意。”
他麵色不虞的走進房,捧起我的臉。
“老婆,我真的在為這個小家好好經營。我已經很累了,隻能再辛苦一下你了。”
“你放心,即使你跟顧總失身了,我也不會嫌棄你的。”
我看著陳子期的眼睛,
我曾以為自己在他的眼睛裏看到過星辰大海愛意滿天,
而如今我隻能看到他的肉欲橫流冷勢力薄情,
和我愛情的滿目瘡痍。
我真的有些累了,我跟子期說我想靜靜,將他支出房間。
下午的時候,他請來了全市最好的化妝師給我打點,買了昂貴的禮服。
結婚三年,他從未給我買過這麼貴的衣服,唯一一次,還是問了將我送上別的男人的床。
看著他一臉急促的催我洗漱準備,我隻覺得好笑。
我是造了什麼孽當初才會愛上這樣的男人。
還未到下午,他就匆匆忙忙著急想將我送到和顧總約的酒店。
卻被鄭詩予攔在了地下車庫。
陳子期麵色蒼白的看著出現在我麵前的鄭詩予,眼睛一個勁的往我這裏瞟。
擔心我當場發作,不去爬顧總的床。
“我和詩予隻是朋友。”
“子期哥哥,你不是說晚意姐姐晚上要去參加重要的宴會嘛,我就幫你把這條鏈子送過來了。”
“雖然很喜歡哥哥送的禮物,但是詩予知道還是晚意姐姐重要一點。”
在陳子期心疼的目光下,
她一扭一扭的從陳子期麵前經過,將項鏈拿到我麵前,故意露出了價格商標。
她趁著給我帶項鏈的空檔,在我耳邊輕輕的說道:
“我摔倒了很疼,子期為了安慰我就會用一半的存款給我買項鏈。”
“可憐的晚意姐姐,卻為了丈夫能漲個幾千的工資,要被送上別人的床嘍。”
“冒牌貨就是冒牌貨,怎麼配得到子期的愛你?勸你好自為之,早點退出,別以為被玩成破爛了還有人要你。”
說著她就作勢往後一倒,重重地跌到地上,蜷縮著捂著自己的小腹。
陳子期焦急的衝了過去,想要扶起倒在地上的鄭詩予。
“子期,晚意姐姐不是故意的,我們不要責怪她好不好。”
“我隻是跟她說我懷孕了,她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姐姐隻是有點自卑,你不要遷怒她好不好肚子裏的寶寶真的沒有事。”
她臉上一片慘白,精致的小臉淒淒慘慘,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讓陳子期一陣暴怒,
“韓晚意!你還想怎麼樣?自己結婚三年懷不上三孩子就來欺負詩予?”
“妒婦,我都還沒嫌棄你要成為一塊破抹布了,你倒是先嫌棄上我孩子了?要是再被我發現有下次,小心我跟你離婚!”
他沒有一點想解釋他一個有婦之夫,為什麼會讓一個白月光懷孕。
陳子期也不是那麼沒有眼力見,感官麻木不知道關照枕邊人的疼痛。
我安靜地看著我的丈夫,蹲在地上對著白月光噓寒問暖,小心地向鄭詩予跌到吃痛的地方吹起。
上午的我腹部劇痛他也未發現分毫,可如今鄭詩予隻是跌破了一點皮他就緊張的不能自己。
眼前這一對恩愛情侶時時刻刻刺痛著我的雙眼,上一世他們是郎情意切,婦唱夫隨。
鄭詩予的孩子死於陪顧總的那一晚,陳子期就同顧總顧行舟勢不兩立。
顧行舟他惹不起,就將怒火遷怒到了臨陣逃脫的我身上。
我轉身就上了車,他在身後憤怒地吼道:
“還給我甩臉色了是不韓晚意?你這什麼態度,其實非婚生子女嗎?你再不給詩予道歉我就不送你去了!”
見我頭也不回,他有點慌了,丟下鄭詩予衝上來一把拽住的我衣領。
“你想去哪裏?你答應好我去陪顧總的,你不會想毀約吧。你就是這樣愛你的孩子的?”
不停地傷害我就算了,還拿我的孩子一遍又一遍地道德綁架我。
他每提一次,上一世孩子慘死的身影都會在我眼前浮動,我能聽見孩子淒厲地哭聲,他在叫媽媽救我。
一個巴掌甩到了陳子期臉上,他沒有防備一下次就被扇倒在地。
“我自己會去,你最好別天天把我的孩子掛在嘴邊威脅我。”
“不然小心我在顧總麵前參你一本。”
我上車,點火,留下呆在在原地的子期和鄭詩予吃了一嘴尾氣。
我在路上心中一陣暗爽,想開車直接離開此地,但一想到半身的積蓄都變成了婚後財產,如果不老老實實按照陳子期說的做,可能連一半都拿不回來。
手上就青筋暴起,一腳油門踩到底,在路上狂飆。
被逼上顧行舟的床,這種經曆也是沒誰了。
上一世,雖然我還沒正式見到顧行舟就跑了,但還是從門縫裏看見了他的背影。
完美的倒三角形身材,健碩的背肌,一米八的身高一米的長腿。
比陳子期強多了。
算了,硬著頭皮上,就當是我嫖他,帥哥怎麼吃都不虧。
我瘋狂地自我安慰,但難免還是感到尷尬緊張,順手就拿起了駕駛座旁的礦泉水喝了兩口。
涼水下肚,還沒有爽半秒,熟悉的悶痛就從小腹升起。
手機震動,鄭詩予給我發來一大串消息。
“姐姐,墮胎藥好喝嗎?”
“為了避免你懷上顧行舟的野種,我隻能讓你提前喝墮胎藥啦,姐姐不會怪我吧。”
“還是說,姐姐就是喜歡被野男人搞大肚子。”
我趴在方向盤上,瞠目欲裂,鑽心的疼從腹部漫向全身,我能感覺到肚裏裏那個可能還沒成型的胎兒的生命在流逝。
“哦天呐,姐姐不會我,不會是肚子裏有子期的孩子吧。真可惜,子期哥哥的孩子隻能我來生,你肚子裏的那個小畜生根本不配存在。”
下體溫熱的液體汩汩流出,鮮血沾滿了白色的紗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