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覓清摁滅屏幕,手蜷縮著。
“出差。”
付聞野身側的手鬆了,原本的質問也拋之腦後。
他就知道,喬覓清不可能想離開自己,無論自己做了什麼,喬覓清都會在付家永遠等他回來,就像小時候那樣。
書則說的沒錯,女人一直慣著隻會蹬鼻子上臉。
宋雨茉看到身形貼近的兩人,緊咬下唇淚如雨下。
“好疼...我好像站不起來了...”
付聞野一把將喬覓清推開,她猝不及防撞到門檻上引起眩暈陣陣。
付聞野小心翼翼將宋雨茉扶到沙發,撞開喬覓清拿上醫藥箱,輕柔的給宋雨茉揉著腳踝。
宋雨茉飛快地瞥了一眼喬覓清,嘟著嘴撒嬌。
“還是很痛,聞野給我吹吹就不痛了。”
有潔癖的付聞野低頭輕吹,良久才抬頭看向喬覓清,向上的嘴角平了幾分。
“你還在這礙事做什麼?做錯了事不知道道歉,在外麵別提你是付家養大的孩子。”
喬覓清無力辯解,直接離開了付家。
付聞野揉腳踝的動作慢了下來,不耐地蹙眉。
往常的喬覓清會和他撒嬌耍賴,剛剛靠近時她的身形也避開來了,這麼平靜的樣子反常的不像話。
但肯定撐不了多久就會回來低頭了,畢竟現在她唯一的依靠隻有自己。
付聞野這麼想著,心又安定了幾分。
大師的名字在手機上瘋狂跳動著。
“付總,儀式已經準備完畢,明日付夫人就可以下葬了,您今日可以帶兩位小姐回來。”
付聞野低聲應好,隨手撥打喬覓清的電話。
往常一打就會響起喬覓清歡快聲的電話,現在隻剩冰冷的電子女音。
付聞野鬆了鬆領結,掛斷重新撥打,回應的依舊是電子音。
他猛地將手機往地上一摔,嚇得宋雨茉紅了眼眶。
付聞野連忙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聯係秘書出去尋找。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直到傍晚,秘書都沒有尋找到喬覓清的痕跡。
付聞野忽然有了答案,親自驅車來到喬家父母的殯儀館。
果然看見拿著玉石項鏈的喬覓清。
喬覓清正和父母告別,猛地一股大力從背後傳來。
她踉踉蹌蹌被拽動,才看清付聞野震怒的臉。
“你去哪兒是不會說嗎?留著手機有什麼用?你的手機和你一樣都是廢物嗎?!”
喬覓清拚命扯開他的手,兩人推拉間付聞野狠狠一巴掌甩到喬覓清的臉上。
“有完沒完?!我媽明天就要下葬了還在這傷春悲秋的,真不知道你心裏有沒有一點我媽的地位!”
“行!我就斷了你的念想!”
說完他搶過玉石項鏈,往地上砸去。
玉石瞬間四分五裂!
喬覓清血色盡失,她不敢置信地看著付聞野。
緩緩撿起地上的碎片包進袋子裏,一言不發走出殯儀館上車。
宋雨茉在車上嬉笑地靠近喬覓清幸災樂禍。
“別擺臭臉了,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你在付家沒有話語權,主人肯賞你一口飯吃你都該感恩戴德。”
“我要是你,就該跪下來求聞野收留,被打算得了什麼呢,攀高枝才是你的目的不是嗎?”
付聞野上了車,宋雨茉親昵地依偎在他肩膀。
車外的窗景飛快倒退著,喬覓清從反光中看清兩人十指交疊的手。
手機屏幕亮起的倒計時隻剩下最後一天。
等到付姨下葬後,這裏的一切都將和自己無關。
車停在山腳,眾人一步一台階向上走去。
付聞野抱著宋雨茉經過喬覓清身邊,開口嘲諷道。
“爬幾個台階就要你的命了,今晚還要守靈,你要暈過去可沒人管你。”
喬覓清充耳未聞,堅定的一步步走去。
等她到守靈殿時,身上冷汗遍布。
眾人跪坐祈福,大師在靈堂前低聲念著往生經。
屬於喬覓清的蒲團,不知被何人疊了兩三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