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覓清不躲不避對上宋雨茉的眼睛,輕笑了聲。
“那你呢?二十多年沒被找到,付阿姨病重了就找到你了。”
“你以為你是棄子還是棋子?”
宋雨茉瞳孔驟縮,用力將喬覓清的臉往旁邊一甩咬牙切齒。
“聞野已經準備娶我了,看你這隻哈巴狗還怎麼狗叫!”
喬覓清反手的動作被死死扣住。
寺廟裏的僧侶提著食盒敲門,目光看向宋雨茉。
“宋小姐,您的餐食到了。”
喬覓清的肚子不合時宜地發出響聲,宋雨茉嗤笑一聲接過食盒。
“聞野心就是細,專門請廚子到寺廟給我準備餐點。”
她特意放慢讓喬覓清輕鬆看清裏麵的四葷三素。
看著宋雨茉得意離去的背影,喬覓清用手使勁摁壓胃部,抽痛讓她額頭泛起細密的汗意。
僧侶端來的白粥一圈圈往上冒著白煙,喬覓清的回憶也開始發酵。
付阿姨離世時,喬覓清悲傷過度暈厥。
醫生特意囑咐近日飲食要多補充營養,付聞野聽到後皺眉斥責。
“寺廟不比在家,沒有這麼多嬌貴的講究,受不了就回家去!”
就連隨行醫生都被趕走。
但喬覓清還是在寺廟裏看到醫生,跟在宋雨茉身邊治頭痛症。
從前的付聞野雖然資助了宋雨茉,但對她並沒有額外的關照之意。
和集團裏其他的資助生一樣的。
自從付母要求付聞野娶喬覓清後,付聞野身邊就多了個宋雨茉。
宋雨茉身上還經常出現意味不明的紅痕。
喬覓清曾親眼撞見付聞野從宋雨茉房裏出來,嘴角更是鮮豔的紅。
喬覓清抬手將粥往嘴裏送,眼淚卻止不住往下落。
麵前一片陰影籠罩,喬覓清抬頭看見付聞野眉頭緊蹙。
他慢裏斯條地卷起手袖,將帶來的餐點一一擺在桌麵上。
“讓你吃點白粥委屈你了?讓外人知道你守靈還吃好,不得又攻擊你嗎?”
喬覓清鼻尖一酸,手機嗡嗡震動起來。
【可憐蟲,吃我剩下的開心嗎?】
喬覓清這才發現,眼前的菜色和宋雨茉剛端的食盒是一樣的。
隻是宋雨茉的分量更多一些。
喬覓清放下筷子,聲音嘶啞。
“我沒胃口,不吃了。”
付聞野本想一起吃的動作停了下來,猛地摔了筷子,神色不耐。
“你又在鬧什麼脾氣?你以為我是我媽嗎?你想做什麼都由著你?”
隨著付聞野一擺手,身後的秘書心領神會。
秘書將餐點徑直倒向垃圾桶,喬覓清看在眼裏,手心掐出紅痕也不自知。
付聞野還想開口說些什麼,一抬眼看見喬覓清已經轉身到書案前抄往生經了。
他心煩意亂地踏出房門,走前看見床上單薄的被子,看向秘書。
“給小姐再拿床被子來。”
付聞野的叮囑傳進喬覓清耳裏,手下的墨汁頓時綻出一朵慌亂的花兒來。
為什麼自己刻意保持距離之後,付聞野反而開始關心了起來?
喬覓清放下毛筆給陳律師發去消息。
【小姐放心,正在進行捐贈流程,付總並不知情。】
【您名下的房產也正在售出中。】
喬覓清鬆下口氣,良久才將往生經抄好,端著經書往祈福殿走去。
守在殿外的僧侶不見了,原本燈火通明的祈福殿意外的安靜。
喬覓清疑惑踏進一步。
曖昧的喘息一聲高過一聲。
“聞野,我和喬覓清哪個感覺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