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在淩雲飛要撩起她的裙子更進一步時,她用腳趾踩在淩雲飛的胸膛上,眼眸微眯,覷著我的方向道:“你今天惹得我很不高興!”
“你不是說你對你那病秧子娘子沒有情?隻是可憐她,才留她在身邊。今日為何又是送東西,又是護著她?”
“淩雲飛!你這東西要是臟了,那就別留了!”
寧安郡主手上不止何時多出一柄小刀,就抵在淩雲飛的腹下。
淩雲飛嚇得額頭密布冷汗。
“郡主,我真的隻愛你。我今日護著阿絮,不過是希望她不要鬧,免得壞了你清譽。郡主,你等著,我很快就能拿出治好你隱疾的藥,到時,我一定休了她,迎娶你!”
“你最好說到做到。”
寧安郡主扔了刀,鬆了力。
淩雲飛立即撲上去。
兩人猶如缺水的魚緊緊交纏,一聲聲的動人情話鑽入我的耳朵,淩遲著我的心。
我麻木看著。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才穿好衣服離開。
這時才有婢女進來拿下堵我嘴的手絹,那白色的手絹被我咬出的血染得殷紅刺目。
我行屍走肉般站起來。
淩雲飛,我真的對你再無一點留戀!
“阿絮?怎麼回來這麼晚,你去哪裏了?我回家找不到你,快急死了。”
我剛進府,淩雲飛就快步迎上來,擔憂地將我從頭到腳打量。
我安靜垂眸,低聲說:“我心裏難過,出去走了走。”
淩雲飛發出無奈的歎音。
“寧安郡主為人強勢瘋狂,我現在官職太低,難以抗衡她,隻有治好她的隱疾,讓她不再針對我們,我們的日子才能好過。”
“嗯,夫君,今日的遭遇,我才明白你在外麵都承受了什麼。我該早點答應你的......”
“阿絮,你能明白我的苦心就好!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我一點不願意你受傷。畢竟你每流血一次,我就心痛一回。我快痛死了!”
淩雲飛虛偽地話聽得我幾乎要吐出來。
我不想再麵對他的兩副麵孔,快速說出我的打算:“我想去城郊的報恩寺住幾日。我體質特殊,調養方法也很特殊,必須要避人耳目。”
“好。我安排一番,明日一早陪你去。”淩雲飛很激動。
我點頭,沒有拒絕他的“監視”。
並且還往他懷裏一倒,軟聲央求:“夫君,我突然有些暈,你抱我回去休息。”
淩雲飛飛快瞥了眼四周,沒什麼下人在,他將我打橫抱起,快步送回房裏。
他本來要走,被我用借口留下來。
對我噓寒問暖一整晚,照顧周道。
而他的表現,被寧安郡主收買的眼線,一字不落傳回去。
第二日,淩雲飛收拾好正要陪我出門,突然來了一名婢女,說寧安郡主要要緊事找他。
淩雲飛為難地皺起眉,我善解人意說:“夫君,有府上的車夫送我,沒事的。郡主要緊。”
“好,那你路上小心。”
淩雲飛為我整理了一下衣領和頭發,然後才隨婢女離開。
我看見婢女轉身前,目光陰毒地瞪著我。
我無聲勾了勾唇,坐上馬車。
一路順遂地到達報恩寺。
然而前來接引的小沙彌卻沒把我往客房引,而是帶我去了陡峭人少的後山。
寧安郡主麵若寒霜地等待在一顆枯樹下。
看見我,直接命令:“宋絮,你已經配不上雲飛!你立即離開他!”
“否則,我要你生不如死!”
我忍不住低笑出聲:“可我已經生不如死了啊。”
“你說什麼?”
“沒什麼。”
我重新抬起頭,主動朝寧安郡主走過去。
麵上堅定不移,情深不改:“我和雲飛相識微末,扶持著走到今天,我們心意相通誰也拆不散。我不會離開的!”
“倒是郡主你,又不是嫁不出去,為什麼非要扒著別人的夫君不放?”
“你難道是有什麼奇怪癖好,隻愛人夫?”
“啊,這莫不是,被休產生的隱疾?”
“放肆!”
被休一直是寧安郡主的隱痛,我大剌剌說出來,她羞惱成怒,用力扇了我一巴掌。
我不甘示弱反手打回去。
雖然常年病弱,但這蓄滿全身力量的一耳光,打得寧安郡主偏頭,白皙的臉上腫起五根指痕呢。
寧安郡主差點氣瘋。
她何時被人這樣對待過?還是她瞧不起的女人!
“賤婦!賤婦!我要殺了你!!!”
寧安郡主不顧一切地朝我撲過來,我佯裝抵抗步步後退。
很快,我的腳就踩在後山山崖的邊緣。
“你們在做什麼?寧安,住手!!!”
淩雲飛氣喘籲籲跑過來。
看見這一幕,嚇得目眥欲裂。
他一邊喊,一邊試圖拉開寧安郡主。
而寧安郡主清醒過來,也有意收手。
畢竟背地裏悄悄處死,和親自動手殺人,是不一樣的。
就算她是郡主,也要顧忌一二。
可我怎麼會給她這樣的機會?
我算計這麼多,為的就是這一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