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母董盈盈雖年輕,剛嫁給父親半年便守了寡,但性情直爽,與我情同閨蜜。
曾在我被江子安氣哭時,當麵掌摑他,替我出氣,從此二人關係一直冷淡。
她又有信仰,臥室裏供著佛堂和爸爸的遺像,
父親走後經常一跪就是半天,為他往生頌禱。
這般癡情我都自愧不如,第一時間將她排除。
她旁邊住得是隨她而來的保姆蔣芸,據說是其遠親表姐。
我最討厭她,四十多歲還一臉媚氣,遇到男人就會不由自主嬌軟起來。
甚至我一直懷疑,她也爬上過我那精力無限的老父床榻。
我曾暗示過董盈盈,她隻是一臉無奈,輕歎口氣。
“你父親年歲已高,心卻像少年,我不忍束縛。”
我也懶得管這戀愛腦的三角戀。
隻是父親走後,經常穿著女仆短裙在江子安麵前晃來晃去,
被我提醒時,江子安還替她說話,說我心情不佳才太過敏感。
另一個保姆劉冬梅,是我親自挑選,善良質樸。
平時沒少受董盈盈和蔣芸的排擠欺負,依舊不計前嫌。
隻是和蔣芸呆久了,最近也學起化妝。
幹活時,偷懶擺弄手機的次數也多起來。
每次發完消息,臉上還是難散的甜蜜笑意。
尤其近一年見我時,總是眼神躲閃。
我還為此找她深聊,她隻是支支吾吾,
說怕我因父親去世心情不悅,不好伺候,才格外小心翼翼。
如此一看,兩個保姆,皆有嫌疑。
我瞥見他身上的睡衣,
既然在這裏發現端倪,證明他一會定有偷腥打算。
但為了不引我懷疑,他已在安眠香加持下陷入酣眠。
一會如何脫身赴約?
我將所有物品複原,將手銬的鑰匙換成自己一把形似的踹回去。
躺回床上閉上眼,滿耳皆是又悲又怒的加速心跳聲。
醒神香囊作用下,我清醒的很,更覺時間難熬。
直到淩晨兩點,他與手機同步的電子手表響起一陣嗡鳴。
幾次震動後,背後響起他躡手躡腳起身的微響。
我心中冷笑,怪不得他睡得穩如泰山。
這點工程背景,都用在對我的欺騙上。
怕熏香藥力不夠,他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見我呼吸均勻,便安心離開。
聽他腳步上了二樓,我才輕聲起身,跟了上去。
“怎麼樣,給你的香好用吧?”
聽到董盈盈那聲媚笑時,我差點從樓梯上跌落。
那個與我老公勾搭成奸的,真的是我最不曾疑心的繼母!
“你給的,當然都是好東西!
不僅把那賤貨迷倒,我借機也好好補了一覺,這才有體力上來給你伺候滿意啊!
一周未見,你那些小把戲可想死我了,我也給你帶了驚喜!”
清脆的金屬聲響起,那手銬的正主,原來就在我頭頂上。
“你好壞哦!還玩起禁欲來......不過人家喜歡!
說起來還真要謝謝樓下那臭丫頭,沒有她,我怎麼會用一巴掌和你結緣!”
“嘿嘿,要不是那天我氣不過,趁他們不在家找你對峙,哪有機會知道你這麼騷......
好在那礙事老登終於沒了,否則我都快在那賤貨麵前裝不下去,被他拆穿了!
現在我不僅要他所有財富,更要把他老婆閨女盡收胯下!”
“哢噠”上鎖的響聲,如霹靂般在我心中炸響。
“你今天這身輕紗禪衣真是騷到我心窩裏,
我倒看看你浪吟的聲音是不是比誦經更好聽!”
一陣淫笑後,屋中聲音旖旎。
我跌跌撞撞向臥室走去,不用在意打草驚蛇。
因為此時他們愛床劇烈的吱嘎聲,早已在整個別墅裏回蕩。
旁邊的蔣芸的房裏傳來竊笑,劉冬梅那邊是不斷翻身的響動。
我終於明白,她們早就知道這段曠日持久的奸情——
蔣芸在江子安麵前的輕浮,是知道他的人渣本性。
劉冬梅看我的眼神躲閃,欲言又止,是不忍戳穿我綠油油的頭頂。
路過廚房,看見寒光四射的菜刀,真想操起一把衝進去剁了這對狗男女!
可想起父親病重時,把集團傳給我前千叮嚀萬囑咐的話——
不要衝動,更不要手軟!
我喝了一大杯冰水,冷靜下來。
父親在商場上的狠辣劃過腦中,我嘴角一翹。
沒了他的庇護,溫順乖巧的小白兔終於血脈覺醒,露出惡狼的真容。
兩小時後,樓上才消停。
很難想象,在神明麵前,
這對狗男女做出如此有違人倫,喪盡天良之事,良心何安。
很快,就聽到他們的慌亂。
“怎麼回事?明明是這把鑰匙啊!”
“你不會買的偽劣產品吧?打不開明天就丟死人了!”
“趕快想辦法!讓那個小賤貨知道咱們的事,就保不住咱們到手的財富了!”
床又晃了起來,隻不過這回是因為驚懼的掙紮。
蔣芸聽見動靜進去,忍不住笑出聲來。
“表妹,你看上那老登的錢,卻嫌服侍他惡心,
把我叫來給他填床,自己卻和這帥小夥夜夜笙歌。
一直知道你們玩的花,沒想到這麼刺激!
現在看,是老天懲罰你不把這好事讓給我!”
我心中一凜,原來董盈盈對父親當麵出軌毫不在意,
不是因為戀愛腦,而是她本就心猿意馬。
當初父親對頭等艙空姐的她一見鐘情,她也主動逢迎。
原來不過是真愛背後的又一場算計,
我們父女竟將一窩寄生蟲請進家門!
“別鬧了,快想辦法,明天被那死丫頭看見,她再傻白甜也知道怎麼回事!
那死老登留了那麼多心眼,遺產全給了她,沒聯手搞到手之前絕不能暴露!”
幾人折騰一晚,又怕被我發現,不敢搞出太大聲音,
對於江子安買的這個質量上乘的玩具,根本無能為力。
沒辦法,蔣芸偷偷到廚房取了刀,又到我的臥室悄悄推門觀望。
見我依舊熟睡的身影,連忙返回樓上,舉刀朝鎖鏈狠狠剁去。
不知是太過緊張,還是故意而為,
一聲劇烈的金屬碰撞聲後,樓上傳來一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