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鬧劇,最終以保安趕來告終。
薑嫵和林淼都被約談。
“薑嫵,又是你!這份流產報告單是怎麼回事?上次體育課是你,這次......你真去坐台了?”
麵對導員的質問,薑嫵瘋狂搖頭,“老師,我沒有。”
“嘖,某些人,真是敢做不敢認啊,”林淼吹了吹自己紅色的指甲,湊近了薑嫵道,“大家都是大學生了,談個戀愛不丟人,你要是能說出自己的戀愛對象是誰,那就好說了。畢竟也是一條小生命,讓孩子爸爸承擔唄?”
孩子爸爸......
不,
不可以!
薑嫵的臉一寸寸變白,她死死地咬著唇,“我,我不能說。”
“正常戀愛,也是可以理解的,有什麼不能說的?”導員狐疑的目光掠過薑嫵,因為她的推辭,更加確定她去坐台了。
薑嫵如同站在一塊浮木上,淚珠滾落。
僵持之際,導員歎了口氣,“既然你這麼維護對方,要不你就先退學......”
“孩子的爸爸是我!”
“你是學霸裴青寂?你不是薑嫵的弟弟嗎?你們......”導員看著忽然闖進來的男孩,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就算是想維護你姐姐,也不能什麼都認。”
薑嫵看著站出來的裴青寂,眸色複雜。
最終,裴青寂以如果辭退薑晚,自己也會退學的條件,威脅導員妥協了。
薑嫵需要寫一份悔過書,在大禮堂宣讀。
林淼竟然也沒反對。
薑嫵總覺得不對勁,但也沒力氣深究了。
她同意了。
......
接下來幾天,薑嫵一直在家絞盡腦汁寫悔過書。
中途橫格紙用完了,裴青寂自告奮勇幫她去買,“姐姐,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你好好在家待著,我去買回來,恩?”
“姐姐,我那天真的是不小心拿錯了衣服,我不是故意的......”
男孩故技重施。
以往,隻要他撒嬌,薑嫵什麼都會答應。
可現在她突然累了,敷衍道,“我知道了,這件事你已經解釋過好幾次了,我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
“好,那我去了。”
薑嫵在家等了4個小時,沒等來裴青寂,卻刷到了幾條朋友圈。
是裴青寂的兄弟發的。
裴青寂不回來,是去找林淼了。
視頻裏,裴青寂扶著林淼的腰,認真地教她滑旱冰。
原來他們早就搞在一起了。
薑嫵起身,將裴青寂送給自己的一百多件禮物都扔進了垃圾桶:情侶水杯,情侶睡衣,情侶戒指......
最後一個,是自己耳朵上新買的助聽器,她把它放在了桌子上顯眼的位置。
她扔掉了新的,重新戴上了舊的助聽器。
晚上10點,裴青寂姍姍來遲。
他抱著一個漂亮的魚缸,獻寶似的,“姐姐,你看我給你帶回來了什麼?你前幾天不是說鬥魚很可愛嗎,我跑遍了全城,才給你買來的。”
“你看看它,多可愛啊。”
薑嫵體貼地沒有拆穿他,隻是默默在心裏記了一筆。
裴青寂,隻有最後一次機會了。
裴青寂摸摸鼻子,笑容無害,卻猛地發現房間少了一些東西,他追進去,“姐姐,我送你的禮物呢,怎麼都不見了?還有我們的情侶合照,都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