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完了清宮費用,薑嫵的卡裏隻剩下兩百塊。
薑嫵舍不得打車,裴青寂直接蹲下來,拍了拍自己單薄的背,“姐姐上來~外麵下雪了,路不好走,我背你回去吧。”
“你,你能行嗎?”
“可別小看我哦,我能做兩百個單杠四百個俯臥撐呢!”
男孩邀功似的打著手語催促,薑嫵肚子實在難受的厲害,隻能慢慢爬上他的後背。
看著他一腳深、一腳淺的背著她走在漫天大學裏,雪落滿了頭。
回到家。
薑嫵望著這個雖然貧窮,但布置的很溫馨的房間,鼻腔泛酸。
裴青寂忙裏忙外的給薑嫵鋪床,燒水熬粥,甚至用身體將被窩焐熱後,才將暖水袋塞進她懷裏,催著她上床躺進被窩。
“姐姐對不起,都是我不好,讓你三番兩次受傷......”
“你放心,學校那邊我已經請假了,誰要是敢傳你半句閑話,我饒不了他們。”
“姐姐,天塌下來,有我頂著呢。”
男孩愧疚的跪在床邊,熟練地打著手語。
薑嫵意興闌珊的點點頭,手裏攥著那隻她說丟掉的助聽器,藏了起來。
接下來三天,裴青寂寸步不離的守著她。
薑嫵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被他伺候的十分體貼;晚上哄她睡後,裴青寂就爬起來用那台二手電腦做遊戲代練。
薑嫵不忍心,“阿寂,其實你不用這麼拚,買個幾百塊的助聽器就行了......”
“那怎麼行呢姐姐,我要給你最好的。”
男孩笑容燦爛,像隻大型犬似的,拱到了薑嫵身旁。
氣氛曖昧,就在裴青寂湊過來親她時,薑嫵躲開了,“阿寂,我、我剛剛做完了清宮手術,醫生說不能進行房事。”
“是我忘記了,姐姐,我摟著你,睡吧。”
“恩。”
吃了藥,薑嫵淺淺的睡了過去。
半夜,薑嫵做了噩夢,夢裏,裴青寂因為林淼得罪了人,被一幫混混圍追堵截,最後堵在了一條小巷子口。
她怕的厲害,但為了弟弟,還是舉著石頭撲過去,“我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來,你們趕緊走,否則等警察來......”
“臭娘們,敢誆我,最近的警察局也過來也得二十分鐘,給我接著揍!”
“阿寂,別怕,姐姐保護你!”
薑嫵將裴青寂護在身下,任由那些拳打腳踢落在自己身上。
直到警察趕來,那些人四散逃走,她隻覺得耳膜刺痛——裴青寂瘋了似的抱著她,痛哭流涕,而她隻聽見一陣刺耳的雜音。
她聾了。
從噩夢中驚醒,薑嫵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卻並未見到裴青寂的身影。
她皺了皺眉,聽見浴室傳來動靜,應該是裴青寂去洗澡了。
薑嫵意外發現電腦亮著,微信群聊的消息上百條。
“寂哥,你不是有叔叔留下的遺產嗎?為什麼非要跟薑嫵過苦日子啊,還非得接代練給她掙助聽器錢,真搞不懂你!”
“你懂啥啊,寂哥這叫同甘共苦,他不演的像點,薑嫵那個賤女人怎麼會被他迷暈呢?”
“寂哥,你該不會假戲真做了吧?”
下麵是裴青寂的回複,“怎麼可能,全世界的女人死光了,我也不會愛上她。”
“淼淼過兩天就回國了,她愛玩,喜歡花樣多的男人,我不過是拿著薑嫵練手罷了;要不然,我也不會自導自演那場戲,讓人故意打殘了她的耳朵。”
“也不照照鏡子,她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