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許一舟用了什麼借口。
邊芍月已經不在乎。
反正人走得迫不及待,隻剩下口頭還在不斷地敷衍。
明天,就是她們盛大的婚禮。
邊芍月換上了白色的婚紗,修身的衣服勾勒出最完美的身材,她站在落地窗前,仿佛一個夢境。
她拿起手機,拍了一張最美的照片,發到了許一舟的手機裏。
隻是耳機裏。
“真美,可惜我沒福氣穿。”
“你除了名分,其他的我都會給你。”
“好啊,那讓我先和你洞房花燭吧。”
“嘶。”
衣服碎裂的聲音,野蠻,霸道。
女人在喘氣,“換上你的新郎服,我們去窗前,我想體驗一下邊小姐的感覺。”
男人幾乎沒有猶豫,片刻後就聽見玻璃摩擦發出的“嘖嘖”聲。
“進來吧,我答應給你了。”
一聲悶哼,夾雜著禁錮許久的歡愉。
“填滿它,我要。”
男人沒有做聲。
這時候,邊芍月撥通了他的號碼。
幾乎是同時,耳機裏便響起了邊芍月為他專門設置的鈴聲。
“明天你就要結婚了,我現在隻有一個要求,接通,我要你聽著她的聲音,和我做。”
“喂,寶寶。”
聲音很壓抑。
“記不記得,我說過,如果有一天你不愛我了,你告訴我,我們禮貌分開,但如果你騙我,我會永遠離開你。”
“明天,我們就結婚了,現在我最後問你一次,你愛我嗎?”
邊芍月哭著揚起笑意。
那邊,許一舟突然攥緊手機,指節用力到泛白,他沉默了許久,耳機裏也隻剩下女人挑逗的聲音。
“額,好燙。”
許久,一聲顫音,“月月,你又胡思亂想,明天我們就結婚了,你是我唯一的女人,我愛你,一直愛你。”
在這一瞬間,她對他最後一點愛意徹底煙消雲散。
心痛想窗外的浪濤,一浪高過一浪。
十分鐘後,門鈴響起來。
是一個男人。
“邊小姐,您在國內的一切信息已全部注銷,邊芍月已經在新婚前一晚死於心臟病,您現在的名字,叫江寄餘。”
同時遞來的,還有一張身份證。
“小舟從此逝,江海寄餘生,好名字......”
她垂眸接過,而後把自己所有的證件資料交給了對方。
“睡一覺就好了。”
男人聲音內斂,“這種男人,配不上您。”
”明天您的屍體會直接送到婚禮現場,還有,這個耳機,我們會親手交給許先生。”
她要讓他知道,這些天,穆秋妃是如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她。
她要讓他知道,在他再一次為另一個女人撒謊丟下自己時,她被心痛折磨得難以入眠,最後昏厥在他們的交歡聲中。
餘生,他對穆秋妃的愛,將十倍的放大成恨。
餘生,他都要為他的所作所為悔恨終生。
餘生,他將會終日沉淪,許母也隻能以淚洗麵。
......
交代完所有後,邊芍月在男人的攙扶下,緩緩蜷縮在床上,柔夷緊緊捂著胸口。
這時候,海平麵一絲霞光,就要衝破重重阻隔。
......
一夜雲雨。
陽光從簾縫擠進來的時候,許一舟終於醒來。
懷裏的女人很滿足。
“你昨晚好厲害,下不來床了,嚶嚶嚶。”
穆秋妃纏在男人腰上,不斷廝磨。
“以後你就習慣了。”
一抹得意掠過,許一舟推開女人,心急如焚的尋找手機。
今天是婚禮,許一舟覺得,邊芍月現在應該急死了。
說不定在胡思亂想,以為自己出了什麼事。
“別看了,手機裏一條信息都沒有。”,穆秋妃把手機遞給他,聲音帶著醋意。
許一舟接過手機,不死心的看了看。
“看我今晚懲罰她......”
說完,大概是想到什麼,又捏了穆秋妃一把,“我不會忘記你的,她有的你也都不會少,前提是你不許給我鬧事,聽話......”
“你能喂飽我就好,人家胃口很大的喲......”
穆秋妃笑得很燦爛。
昨晚,她拍了一張特寫給了邊芍月,還附上文字,“剛才,他趴在我身上,衝刺了三次,每次都紅著眼睛,毫無保留,燙得我直顫抖......”
之後,便收到了邊芍月的短信,“我現在就走,成全你們。”
在趕往禮堂的路上,許一舟很開心。
在他眼中,邊芍月是最完美的女人,全天下的女人見了她都會自愧不如。
可她太保守了,而穆秋妃又那麼放得開,所以他才這麼食髓知味,欲罷不能。
“以後慢慢教......”
這抹笑容,一路飛揚,直到中午,座無虛席的禮堂中,不斷有人竊竊私語。
邊芍月遲到好一會了。
許母臉色都變了,“等結了婚,看我怎麼管教。”
許一舟臉上有些掛不住,但還是很鎮定,“芍月這幾日身體有些抱恙,請各位再等等。”
直到現在,他依然覺得,邊芍月就是感冒睡過頭了。
半個小時後,去接人的隊伍沒來,卻收到了來自邊芍月的電話,許一舟急不可耐,“寶寶,你好了嗎?”
電話對麵卻是一道陌生的男聲:
“許先生,請你及時來參加邊小姐的葬禮。”
許一舟臉上的笑變得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