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離回到家,像給過去判刑一樣,把一件件和林暮遲有關的、滿是回憶的物件,全都封存起來。
可當看到兩人這三年拍的合照時,她的手猛地頓住,像被回憶狠狠揪住心臟。
這三年,她把生活過成詩,可兩人合照少得可憐,才把相冊前兩頁勉強填滿。
看著照片裏笑得燦爛的自己和林暮遲,沈星離腦海像放電影,曾經的快樂像煙花炸開,可現在的心痛,也真實得像刀子割肉。
收拾完自己的東西,才發現,她在家裏留下的痕跡,也就剛好塞滿一個行李箱。
沈星離累得骨頭像被抽空,想著林暮遲不可能這麼快回來,就多待一晚又怎樣。
第二天一早,江雲洲的電話就砸過來:“小離,之前說的工作,有著落了,今天中午麵談。”
沈星離想都沒想就答應,她得重回職場,可脫離三年,就像斷了線的風箏,江雲洲是唯一能拉她一把的人。
她早早到咖啡店,就見江雲洲坐在窗邊辦公,陽光灑在他身上,像一幅靜謐的畫。
“學長,來得真早。”沈星離笑著打招呼。
“你也不晚。”江雲洲回應,眼裏有暖意。
兩人聊得熱火朝天,沈星離像海綿吸水一樣,把工作的事都記在心裏。
突然,一道刺耳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沈星離!”
沈星離回頭,就見林暮遲黑著臉站在身後,像一塊烏雲。
原來,林暮遲昨晚離開後,跑去照顧餘初夏,因為那女人沒錢交房租被趕出來。
他本想安排餘初夏住酒店,可那女人做噩夢,折騰得他一夜沒睡好,隻能把她帶回自己家。
回家後,他發現沈星離把東西都收好,可福寶還在,沈星離沒走,他心裏才鬆了口氣。
安頓好餘初夏,他立馬出門找沈星離,就撞見她和江雲洲在咖啡館有說有笑。
沈星離看到林暮遲,臉上沒波瀾,她早料到這男人會來。
江雲洲一看到林暮遲,臉上的笑瞬間消失,像被潑了盆冷水,他打心底不喜歡這人。
林暮遲不管兩人臉色,一把拽住沈星離,像拖小雞一樣要往外拖。
“你放開我!”沈星離不知哪來的力氣,一下子把林暮遲甩開,像掙脫了枷鎖。
林暮遲被甩開,瞬間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不顧咖啡館裏眾人的目光,扯著嗓子吼:“沈星離,你收拾行李,就是想跟那男的出去鬼混吧!”
咖啡館裏,所有人都看向他們,有人開始指指點點,像看一場鬧劇。
沈星離看著林暮遲,第一次覺得這人惡心,像看見了最醜陋的蛆蟲。
“你以為我和你一樣?”她聲音裏滿是嫌棄,像在驅趕蒼蠅。
“我和初夏是清白的!”林暮遲被戳到痛處,像炸毛的獅子,吼聲震得咖啡館的玻璃都好像在顫抖,好像聲音大就能證明自己清白。
“清不清白,你自己清楚。”沈星離這話輕飄飄的,卻像一把刀紮在林暮遲心上。
林暮遲氣得肺都要炸,她憑什麼不信任他!
他不管沈星離的掙紮,直接把她抱起來塞進車裏,像對待一件貨物。
江雲洲本來想衝過去阻止,可被沈星離攔下,她覺得,有些事,總得有個了結。
回到家裏,一開門,飯菜的香味撲鼻而來,可一向會第一時間衝過來的福寶,卻不見蹤影,沈星離的心瞬間沉到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