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檢查一番確認隻有擦傷後，醫院很快放我離開。

我果斷打車回公司提離職。

經理看著我麵帶為難，一直勸說我留下來，見我堅持後歎息一口氣。

隨之而來的卻是周辭的電話，他語氣微冷。

“你要離職？”

我有些愕然。

“你怎麼會知道？”

看著經理扶著額的樣子，真相呼之欲出。

“這間公司是你家的對嗎？”

我緊緊攥著拳頭，腦袋嗡嗡作響。

在公司受到的一切苦難都說得通了。

怪不得我每次公司有什麼臟活累活都要我幹，怪不得我完成了多個大項目，業績常年第一都得不到獎金。

怪不得大家看我的眼神輕蔑，不管什麼活動都不會帶我。

被孤立的這些年，我本該習慣了。

我老實本分，想著能有一份工作就行，還清錢後再跳槽。

可想到這些都是周辭的手筆，我就遍體生寒，差點呼吸不過來。

周辭見我沉默，嘖了一聲。

“我知道我當初不該瞞著你，但你總是不願意我幫忙，我隻能暗中操作啊，你別不識好歹。”

我忍不住質問。

“所以全公司都知道我是關係戶，你有沒有考慮過我在公司過得什麼生活？”

周辭避開這個回答，已然是默認。

“我替你在公司解釋一下不就完了，多大點事。”

我堅持開口。

“不用解釋了，我就要辭職。”

周辭有些不耐煩了，聲音都大了些。

“你就非要糾結那點沒人要的自尊心嗎，要不是我你現在哪能過上這麼好的生活！”

對麵傳來一陣甜膩的女聲，問他什麼時候好。

周辭匆忙結束話題。

“行了，我晚點再來找你。”

嘟嘟嘟，電話很快掛斷。

我沒在意他的話，果斷回到工位上收拾自己的東西離開公司。

一到回家必經的小巷子裏，眼前忽然出現個黃毛吹口哨。

“喲，美女，去哪呢？”

我認得這個聲音，嘲笑我的人其中之一。

我攥緊手中的包，拔腿朝後麵衝。

還沒有幾步我立即刹住了。

我被前後夾擊，還沒反應過來，一隻抓著我的頭猛然往後，猥瑣的笑聲從我頭頂傳來。

“別怕，我們都會好好疼你的......”

前方，小巷子裏昏暗的燈光照著一個帶著口罩的男人。

身上的酒味熏得我頭疼。

他雙手在我身上遊蕩，而後緊緊鉗製住我的腰。

“喲，這小腰真細。”

我忍住要吐的衝動，抬腳往上猛踹。

“滾開！”

帶著口罩的男人一聲悶哼，鬆開我的腰。

上方黃毛見我掙紮，另一隻手直接鉗製住我的脖子，朝地下的男人大喊。

“快把她的衣服扒了，順便拍照！”

帶口罩的男人恢複過來，猛得甩了我一巴掌。

“讓你踹我！”

兩人合力將我摁在牆邊，我看著自己的衣服被扒得隻剩下內衣時，眼淚不自覺得流了下來。

“啊！”

身上的力一鬆，睜眼時我被丟過來的外套蓋住。

陣陣拳頭到肉的聲音過去後，我聽見周辭冷冷開口。

“快滾！”

我蹲坐在牆邊，還是周辭扒開衣服低垂著頭幫我將衣服穿上，再抬頭時，眼眶猩紅。

“對不起，我來晚了。”

他想將我抱起，被我直接甩開。

我撐著牆踉蹌著站起，慢慢往前走。

周辭沉默著沒有吭聲，隻是跟在我後麵，走著走著，我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迷迷糊糊間醒來，聽見周辭不知道再和誰吵架。

“你們強她的時候能不能問過我的意見，她好歹也是我的女人！”

“喂，我們兩不就是看你下午那會被她凶了才這麼玩的好不好，怎麼，你不會真喜歡上她了吧？”

周辭聲音陡然拔高。

“怎麼可能，我這輩子最惡心的人就是她！”

我聽見猛得一拳砸向牆邊。

“總之你們以後不許亂來，聽我指揮！”

說完之後，他忽然走了進來，我沒來得及閉上雙眼，和他四目對視。

我看著他的臉色一下蒼白。

“你都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