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後腦炸裂地痛,我捂著腦袋怎麼都想不通。
我和張岩青梅竹馬的情分。
這麼多年來,他像個騎士一樣護著我,又為什麼會置我於死地。
整晚我都在忙自己的事,故意無視何敏。
她在護士站來回踱步,顯得坐立難安。
時針即將指向五點,隻見她端著治療盤坐在椅子上,絲毫沒有要去輸液的動作。
直到其他同事都去忙自己的事,護士站隻剩我和她。
她瞟了我一眼,什麼話都沒說去了302病房。
算著差不多到了家屬鬧事的時間,我起身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
不一會,302病房裏傳來和前一世一樣痛苦的哭嚎聲。
“我的乖孫啊,你快醒醒啊,別嚇奶奶啊。”
“兒啊,你睜開眼睛看看爸爸媽媽,你怎麼了?”
“我的耀祖啊,明明醫生說你過幾天就能出院了,怎麼突然就沒了,你讓爸爸媽媽怎麼活啊。”
一陣嘈雜聲後,家屬一窩蜂衝進護士站。
耀祖爸爸粗著脖子問誰是值班護士,又是誰輸的液。
何敏縮在角落不敢承認,眼神卻四處在找我的身影。
其他護士一臉驚恐地指了指何敏。“6床的病人一直是何敏負責的。”
不等何敏說什麼,耀祖爸爸衝上去一拳砸在何敏眼眶上。
何敏一個趔趄剛站穩,耀祖媽媽又抬起一腳踹中何敏肚子。
左右夾擊,何敏躺在地上痛苦地嚎叫,被耀祖奶奶按在身下瘋狂地撕扯頭發。
“就是你把我乖孫害死了,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
“你個害人精,我要你給我孫兒償命,我打死你。”
看到我走過來,滿臉是血的何敏跟看到祖宗一樣,指著我大叫。
“是我值班的,但藥是何奈輸的,肯定是她輸錯藥了。”
上一世,累了一夜的我剛準備下班休息,就被家屬堵在護士站。
麵對家屬的質問,何敏立刻指向我。
“當晚何奈值的班,藥也是她輸的,和我沒關係。”
我根本來不及解釋,就被家屬打得鼻青臉腫。
陳耀祖今年才六歲,是家中獨苗。
爸爸看著就不簡單的樣子,媽媽是律師,奶奶更是出了名的蠻不講理。
才25歲的我壓根就招架不住,如同案板上的魚肉。
這一世,何敏休想故技重施轉移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