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班期間,我拒絕了幫養妹的病人輸液的請求。
親眼看著才七歲的小男孩因為輸錯藥過敏而亡。
前世我剛輸完液,暴怒的家屬突然衝進護士站,將我打得鼻青臉腫。
“就是你輸錯液,把我乖孫毒死了。”
可明明輸的是葡萄糖,根本就不會出事。
意識模糊間有人報了警,我本以為等來了救星。
卻沒想到警察哥哥將我按在地上。
“輸液瓶上有你的指紋,你這個殺人犯。”
法醫竹馬拿出屍檢報告指證我。
“死亡時間五點左右,正是你輸液的時間。”
我百口莫辯,最後被憤怒的男孩家屬活活打死。
到死我都想不通,一向疼愛我的哥哥和竹馬為什麼會這樣對我。
再睜眼,我又回到了那個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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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奈啊,阿敏肚子不舒服,反正你也在值夜班,就幫她頂一下吧。”
電話裏哥哥溫暖的聲音驚得我渾身一顫。
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指向半夜兩點。
盯著眼前護士站忙碌的場景良久,我才意識到自己重生了。
何敏看我發呆,猛地推了我一下,滿臉不耐煩。
“你要是答應了,我就直接收拾東西走了。”
“肚子太疼了,我需要回家休息一下,五點的時候你記得幫我給6床的病人輸液。”
上一世,我看在哥哥的情麵上,答應了幫何敏的病人輸液。
剛到患者床前我就發現了不對勁。
小男孩幾乎整個人都蒙在被子裏,隻露了一張臉出來,月光下有些慘白。
我剛準備查看,何敏的電話打來了。
“藥輸完了嗎?”
我有些疑惑。“這小孩睡得也太死了吧,好像不太對勁,我先看看。”
電話那頭的何敏立馬炸了。
“哎呀,那小孩鬧騰一天,好不容易睡著,別吵醒他行嗎?”
可我還是覺得不太放心。
“那他家長在哪?怎麼沒人陪護啊?”
“你別管了,反正又不用你重新紮的,把上麵的藥瓶換了就行,輸個藥磨磨唧唧的,非要把他吵醒你才罷休嗎?”
看了眼藥液名稱,隻是補充能量的葡萄糖,我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然而就是這一次的疏忽,就讓我背上了一條沉重的人命。
第二天我正準備換班,6床的患者家屬突然衝進護士站,不由分說將我暴打一頓。
我這才知道6床的男孩陳耀祖因為過敏性休克死了,而我就是最後一個給他輸液的人。
可是我輸的是他一直在輸的葡萄糖,根本就不會過敏的。
事情發生後,何敏將所有的責任全都推到我頭上。
“藥是何奈輸的,跟我沒關係。”
我本以為我最信任的哥哥和竹馬會幫我查明真相。
沒想到警察哥哥親自指證我。
“輸液瓶上的指紋就是何奈的,凶手是她無疑。”
法醫竹馬張岩把屍檢報告甩在我臉上。
“死亡時間就是在你輸液之後,你還有什麼話說?”
我百口莫辯,最後被憤怒的死者家屬堵在警察局門口,在哥哥和竹馬的冷眼旁觀下被活活打死。
到死我都想不通,我一向敬愛的哥哥和竹馬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身體火辣辣的痛,皮開肉綻的痛苦仿佛還未散去。
重活一世,我絕不允許同樣的慘劇再次發生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