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回家後,約摸過了一個小時,孟景瑞才珊珊遲歸。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林念便率先開口:“孟景瑞,撤銷結婚申請吧,我們不合適。”
突如其來的話,讓孟景瑞僵在原地,很快他便出聲道:“撤銷結婚申請?不可能。”
說著,他已經大步走到林念麵前,緊緊地抓著她的胳膊哀求:“念念,我錯了,我錯了好不好?結婚申請都遞交上去了,怎麼可能撤銷?”
“還有,誰說我們不合適?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林念始終沒有動,臉上也沒有表情,任由他搖晃著她的身體,等孟景瑞說完,她才又道:“撤銷得了的。”
“你和我不合適,你和徐漫漫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她沒開玩笑,說的都是心裏話。
甚至有些巴不得,孟景瑞現在就滾到徐漫漫身邊。
孟景瑞的臉上浮現出痛苦神色:“念念,我們真的沒什麼,徐漫漫與我而言,跟隊裏的兄弟沒什麼兩樣。”
“念念,你聽我說,我們有一次執行任務,我差點死掉,是徐漫漫把我從死人堆裏撿出來的,後來所有人都說我救不活了,是她不分日夜守在我身邊照顧我......”
林念就這麼看著他,孟景瑞說不下去了。
她不吵不鬧,反而讓他更害怕。
他第一次,緊緊地抱著她,柔聲道:“念念,我們說過的,要一起白頭到老。你忘了嗎?你還答應過我,要生一個女兒,像你的女兒。”
女兒......
原本死寂的心再次抽痛。
她如何都忘不了,女兒是如何主張不搶救,如何說她是個上不得台麵的老太婆,如何憧憬著她死了以後,他爸爸和她崇拜的徐阿姨結為夫妻。
也就是說,女兒早就和徐漫漫接觸過。
他們或許像一家人一樣,美好的生活著。
偏偏她被蒙在鼓裏,以為在她身邊的才是幸福。
她冷冷的推開孟景瑞,攥緊的拳頭,指甲深深嵌入肉裏。
“太晚了,你還是早點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孟景瑞,這輩子你和我,不可能再有孩子。
男人犯錯,大多數都以為,隻要天一亮,就過去了。
孟景瑞也不例外。
次日得空,便去外麵采了野花送來。
林念既沒有接受,也沒有拒絕,甚至連帶和孟景瑞說話,也心平氣和。
如此一來,孟景瑞反而更寬心了。
直到第三天,林念還在屋子裏的時候,就聽到外麵傳來一陣噪雜的說話聲。
出於好奇,林念站在門口往外看,便見徐漫漫帶著幾個身穿軍裝的人,在院子裏擺弄。
從幾人的對話中,她聽出來是徐漫漫要來家屬院采風。
采風過程中,有幾個人出聲調侃。
“老徐,我就納悶了,我們跟這個院又不熟,熟的是孟班長,你怎麼不找他幫忙反而找我們?”
“害,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要是老徐喊孟班長幫忙,孟班長的媳婦會吃醋。”
“什麼?吃醋?不是吧,孟班長媳婦就這麼小氣?還會吃一個男人的醋?得,往後我們也得跟孟班長保持距離。”
“老徐就是個爺們,能被吃醋也是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