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料準他會低頭,林睿婷說著惡毒的話語,神態間不無得意。
以前,薛瑾辰為了不讓這張臉流露出不好的神色,會著急服軟。
如今——
他隻是看著林睿婷,有恍惚也有疑惑。
為什麼他會覺得這張臉和雲昕相像?分明一點不像。
雲昕從來不會如此,她連雲昕的一半都比不上。
“我們早就分手,沒有半點關係。”
語氣冷漠,仔細聽去還有些厭惡,林睿婷沒有去分辨,怒從心起。
隻有她嫌棄舔狗的份,哪輪得到對方嫌棄她?
正想發火,看到薛瑾辰的冷臉,反應過來後竟比剛剛還要得意。
“看來你是玩欲擒故縱玩上癮了,差點把我騙過去。”
回到林家後她還擔心過,後來發現薛瑾辰比想的還要舔狗。
不舍得她皺眉、隨便一句話都會聽從。
舔了她這麼多年的人,不可能會突然不舔,無非是想換種方法吸引她的注意。
“這種小手段對我沒用,薛瑾辰,你已經惹怒我......”
越往後聽薛瑾辰眉頭皺的越緊。
他竟會認為這張臉和雲昕相像,不,這是對雲昕的侮辱。
不想再聽她的廢話,薛瑾辰直接上車,當著她的麵開車離開。
後麵的話都被堵在喉嚨裏,林睿婷得意的笑容消失,不可置信看著遠離的車子。
若是幾天前,有人告訴林睿婷,她的舔狗會拋下她離開,她根本不會相信。
想都沒想過的事,真切發生在眼前。
“睿婷!”
又有聲音響起,是秦蕭然。
他來到林睿婷麵前,抓住她的手,總是冰冷的臉上露出愧色。
“我終於找到你了。”
還憤怒於薛瑾辰的離開,林睿婷想掙紮,被他抱進懷裏。
“之前的事是我不好,我和你道歉。”
“睿婷,隻要你願意原諒我,讓我做什麼都行。”
好歹是林睿婷費盡心思追的人,為他不止一次折磨過自己的舔狗。
現在見他對自己低聲下氣,立馬心軟,錘著他的胸口。
“哼,我以為你不會再來找我了呢。”
秦蕭然任由她出氣,怎麼瞧都是深情模樣:“睿婷,你在我心裏是最特別的女人。”
“任何人都比不上你,隻是我沒想到自己會讓你傷心,你打我吧。”
輕易被哄好,林睿婷得知他為找自己還沒吃飯,心疼不已,把薛瑾辰拋在腦後。
“我們去吃飯。”
心疼小情人的林睿婷,沒注意到她轉身後,男人眼中的輕蔑。
真是個蠢貨。
也好,蠢貨才容易哄騙。
......
回到藝術院後,工作人員撞見戚雲昕,趕緊打招呼。
“院長。”
戚雲昕恢複思緒:“外麵發生何事了?”
工作人員不敢有所隱瞞。
“剛才我們看到薛先生離開,好奇問了幾句,結果跑出來個瘋女人。”
說著,她們的聲音小下去,悄悄看了眼旁邊的院長。
那個女人能叫出薛瑾辰的名字,說明兩人是認識的關係。
萬一......
她們猶豫著要不要繼續說,戚雲昕隱隱猜到:“是不是和薛瑾辰有關係?”
“是的。”
“她知道薛瑾辰的名字,還說他背叛自己。”
當時他表現得和對方不像多熟悉,工作人員沒懷疑,如今越想越不對勁。
要真是陌生人,可不會是那種態度。
等工作人員離開後,程玥冒出來。
“雲昕,你那位薛哥哥會不會是已經有其他女人?”
根據工作人員的說法,薛瑾辰和林睿婷有可能認識,說不定還有其他關係。
真是如此,她可不能看雲昕受騙。
想著,就被戚雲昕毫不猶豫否認:“哥哥不是那種人。”
“你們這麼多年沒見,如何確定他沒變?”
戚雲昕沒解釋,隻是搖搖頭,她相信哥哥。
喝完手中咖啡,戚雲昕看了眼時間:“小玥,我先走了。”
見狀,程玥沒再說下去:“你路上慢點。”
離開的背影看似正常,程玥卻看出她的不平靜,心疼又無奈。
希望是想多了。
等戚雲昕走到藝術院門口,薛瑾辰已經開車離開,隻有另外兩人。
距離太遠,她看不清林睿婷他們臉上的表情,也不知那兩人說了什麼。
他們和哥哥,究竟是什麼關係?還有那個女人......
帶著畫回到家中,薛瑾辰神情是掩藏不住的疲憊,還有絲絲滿足。
他沒想到今天能看到雲昕。
要是她早些回來,或許他能鼓起勇氣,可現在的他又怎敢再問出來?
從前和現在,雲昕都很好,可她怕是已經不喜歡自己。
他不能利用以往的情分,去逼迫她。
要是當年沒那場意外,一切是不是都會不一樣?
把畫交給許諾之前,薛瑾辰抽空回了趟薛家,去拿以前薛母留下的東西。
他站在薛家別墅大門外,神情有複雜,也有憤怒。
很多年前,薛皓沒出軌時這裏是他們的家。
後來這裏成了他和小三的家,哪怕是從鄉下回來,薛瑾辰也很少踏足這裏。
薛家傭人見到他很是意外:“哎呦,這不是大少爺嗎,您有什麼事?”
叫著大少爺,語氣間全無恭敬,反而充滿嫌棄。
“我來拿母親的東西。”
為了證明自己對前妻的情深,薛母去世後薛皓特意在家裏留下她的房間。
以前薛瑾辰沒有能力,現在,他想取回來,母親一定不想自己的東西留在薛家。
傭人眼中飛快劃過心虛:“薛總和夫人不在,你不能進去!”
沒錯過他的表情,薛瑾辰莫名不安,推開傭人往樓上原屬於薛母的那間房跑去。
本該整潔的房間,如今顯得分外淩亂,裏麵堆滿雜物。
見此,薛瑾辰怒不可遏,一把抓住傭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被他的反應嚇到,傭人也忘記嫌棄,結結巴巴回答:“是、是薛總。”
剩下的不用問,薛瑾辰也明白是怎麼回事,恨不得當場把薛皓撕碎。
“他人呢?”
“薛總還沒回來。”
傭人躲得遠遠的:“你再不走,薛總回來饒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