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沉重的巴掌將他整個人掀翻在地。
“住嘴!住嘴!”
“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跟你那個不要臉的媽一樣!”
林翩然胸口急劇起伏著,拽著池何生的頭發就往外拖,“脾氣強是吧?想離開我是吧?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禁室的門硬!”
冰冷的鎖鏈纏住雙腳,駭人的漆黑覆蓋視線。
池何生趴在地上,拍著門拚命嘶吼,“放我出去!林翩然你這個瘋子!強奸犯!你放我出去!”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啊!”
喉嚨裏冒出血腥味兒。
可門外卻依舊靜悄悄的,無人回應。
池何生無力地倒在地上,原來人絕望到極點,是流不出眼淚的。
他不知道被關了多久。
隻記得當幽閉恐懼症再度發作時,因為不想再向林翩然求饒,以頭搶地的滿目血腥。
暈過去就好了。
死了就好了。
池何生躲在牆角,一下又一下將頭狠狠往牆上撞。
“何生,你在幹什麼呀,快停下來!”
地下室的門被打開,周子桉驚叫著衝進來,“管家,翩然,快過來幫忙,快叫醫生呀。”
很快有人進來,給正在自殘的池何生打了鎮靜劑後,抬出了地下室。
短短幾天,池何生遭受了無數折磨。
他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好肉了。
遍布的青紫紅痕,額頭上血淋淋的傷口,手臂上縱橫交錯的擦傷,上藥時連醫生都倒吸一口涼氣。
“如果可以的話,還是建議去做個詳細的檢查,最好能靜養一陣子。”
“我會勸他的,醫生,謝謝你。”
周子桉站在床邊,儼然一副男主人的模樣。
池何生已經平靜了下來。
他任由周子桉和醫生擺布自己,視線卻直勾勾對著門口的林翩然。
“你滿意了嗎?”
池何生啞聲開口。
林翩然似乎僵了一瞬,不過很快又恢複了自然,“病了就好好休息,過幾天就是婚禮了,如果今天不是子桉求情,你要受的,遠不止這些。”
“好了翩然,別總這麼嚇他,何生還是個孩子。”
周子桉笑著吻了吻她的唇,“酒店那邊說都安排好了,翩然明天有幾個會要忙,何生,你明天陪我去酒店看看吧,我還是有些不太放心。”
原來這就是他放自己出來的目的。
“何生,可以陪我嗎?”
周子桉又問了一遍。
池何生閉上眼。
他沒有資格說不。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明知這是個套,周子桉開口了,他就必須得往下跳。
第二天一早,他就被司機送到了酒店。
周子桉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說是看禮堂布置,可周子桉隻帶著池何生簡單晃了一圈就說太累了,要去二樓的包間休息一會兒。
池何生隻能跟了過去。
“婚禮過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說來,我這個當姐夫的,還沒給你這個弟弟準備禮物呢。”
周子桉握住池何生的手。
“不用了,你送的東西,我消受不起。”
池何生麵無表情地把手抽回,下意識地在衣服上反複擦了幾遍。
“你有肌膚饑渴症吧?而且到目前為止隻能接受翩然的觸碰,對不對?”
“你什麼意思?”
“弟弟生病,我這幾個當姐夫的當然得想辦法給你治,”周子桉獰笑著,俯身貼近池何生。
“連翩然這個假姐姐都能碰,那麼你的直係血親們,應該更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