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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著，沒有說話，也沒有看他。

不知過了多久，顧長風再次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和懇求，

他上前一步，抓住我的手，

“阿嬈，朕知道你還在生朕的氣。但是雪兒的病情危急，朕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隻要你肯出手相救，無論你提出什麼要求，朕都一定會答應你！”

“朕發誓，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委屈！”

他的聲音充滿了哀求，語氣低微得近乎乞憐。

聽起來，仿佛真的對我用情至深，悔不當初。

“阿嬈，我知道，朕曾經對不起你。”

“但是朕對你的心，從未改變。你才是朕最愛的女人啊！”

“難道你真的忍心看著朕痛苦嗎？！難道你真的要見死不救嗎？！就當朕求求你，幫幫朕，好不好？！”

他走到我麵前，輕輕地握住我的手。

他的手，溫暖而幹燥，可我卻感覺不到一絲溫度。

我依舊沉默著，沒有說話。

顧長風見我沒有反應，心中更加焦急。

他以為我不肯答應，語氣中多了一絲威脅，

“阿嬈，如雪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你，你要負責！”

“現在宮中都在傳，是你害了如雪，朕......朕要給天下人一個交代！”

我緩緩地抽出自己的手，站起身來。

“陛下。”

我淡淡地說道，

“臣妾答應你。”

顧長風聞言，眼中頓時露出狂喜之色。

他激動地說道，

“阿嬈，你......你真的答應了？太好了！太好了！朕就知道，你一定不會見死不救的！”

“不過。”

我話鋒一轉，

“臣妾有幾個條件。”

“你說！隻要朕能做到，一定答應你！”

顧長風毫不猶豫地說道。

“第一，解除對我寢宮的看護，我要有人身自由。”

我緩緩說道，

“第二，給我一塊可以自由出入皇宮的令牌，方便我出宮準備。”

“這......”顧長風有些猶豫。

“陛下也知道，煉製生死蠱茲事體大，不能有半點閃失。我需要親自出宮，尋找一些特殊的材料。”

我解釋道。

顧長風思索片刻，點了點頭，

“好，朕答應你。”

“最後......”

我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希望陛下日後能答應臣妾一個請求。”

“當然，無論什麼請求，朕都答應你！”

顧長風急切地說道。

我微微一笑，說道：“謝陛下。”

我的笑容，很淡，很輕，仿佛風一吹就會散去。

但在我的心裏，卻已經盤算好了一個計劃。

一個逃離皇宮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