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陳明仰麵倒下,我渾身顫抖,一隻手死死握著手裏的茶壺,另一隻手抓起手機對準陳明。
“別過來,我要報警了。”
“臭X子......”
陳明捂著腦袋,整張臉漲的又紅又紫,用最惡毒的字眼罵我。
我一言不發地打開手機錄像,將他此刻的模樣錄了下來。
“明天就要高考了,今天我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否則我會讓警察來找你。”
陳明住了嘴,隻是看著我的表情前所未有的猙獰。
“柳昭,你裝什麼貞潔烈女,你弟弟都告訴我了,你媽就等著給你賣個好價錢呢,你拒絕我,不就是因為有了那層膜,價格能賣的高一點嗎?”
他冷冷笑著,朝我啐了一口。
我沒有回答,隻再次警告他。
“再敢過來,我就報警!”
回家走在路上,我嘲笑自己或許有過的一瞬間猶豫。
但那個紅著臉告白的男孩,也隻是個畫皮鬼,最終撕下了虛偽的外衣,露出了本來的麵目。
剛踏進家門,母親的巴掌猛地甩在我的臉頰上。
“你去哪兒了?”她厲聲質問。
“我......”我試圖辯解,卻瞬間被她揪住衣領,一路拖拽到醫院。
她強令醫生對我進行全麵檢查。
醫生審視的目光如同利刃,但這一刻我反倒冷靜下來。
這是我為自己的愚蠢付出的代價。
以後,不會了。
直到最終結果出來,母親的臉色才好看了點。
但也沒有一句道歉,隻是生硬地告訴我。
“對男人來說,拆了的禮物和沒拆的是完全不同的,你必須把它留在最有價值的地方。”
“我知道了,媽媽。”
我低眉順眼地回答,母親這才善罷甘休。
折騰了大半個晚上,第二天我就這樣進了考場。
握住筆的一刻,我的腦海中想到一句話。
“一根草繩扔在地上,毫無價值,但綁在大閘蟹上,卻能賣出大閘蟹的價格。”
繼續留在這裏,隻會迎來一次次檢查,連陳明都認為我是可以肆意欺辱的人。
如果想賣出最高的價格,我必須去最高學府。
高考後等成績的一個月裏,我突然“火”了。
“昭昭,聽說你和陳明那個了?”
同班同學裏有人私聊我,話語滿是打探和揶揄。
越來越多的人加我好友,甚至有人在申請時詢問時直白地詢問我價格。
我知道謠言是誰散布的,於是約陳明在咖啡店包廂碰麵。
再次見到我,陳明得意洋洋。
“是我說的又怎麼樣?誰讓你裝逼,睡都不給睡,我看以後誰還敢要你?”
“求求你了,別這樣......”
我眼中含淚,楚楚可憐地看著陳明。
他得寸進尺地靠近,挑釁地看著我。
“除非,你真的給我睡一覺,不然我讓你身敗名裂。”
我的表情越發柔弱,陳明似乎被激發了興致,欺身而上,
“不要!救命!”
我拚命尖叫,他捂住我的嘴。
“別叫,我會讓你體會到做女人的快樂。”
然而下一秒,包廂被撞開,幾個警察出現。
陳明被迅速拖走,雙手翻折銬上手銬。
兵荒馬亂間,我拉好衣服。
朝他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
高考後的第三天,是陳明的十八歲生日,這也是我此刻才報警的原因。
成年後,他將付出更大的代價。
即便我隻是一個商品,也不能被強買強賣。
但小鎮裏的謠言並未破除,而是愈演愈烈。
可我對這一切毫不在意,畢竟——我拿到了B大的通知書。
那是我即將奔赴的新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