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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1

“人呢?人到哪裏去了?”

吳思思看見了空空蕩蕩的水麵,氣得連踹了看守這裏的人好幾腳。

她的白月光祁真靠在她的身邊,臉色蒼白極了,看起來站都站不穩了。

她見此,怒氣更甚,對著那些人破口大罵了起來。

“隻是叫你們每天把趙明禮按進水裏懺悔而已,這麼簡單的活都做不好?還能叫人跑了!你們幹什麼吃的!”

她說得倒輕巧,隻是按到水裏。

即使我已經死去,但一想到這一個月以來我過的日子,還是忍不住心驚。

祁真術後要麼一直喊疼,要麼昏迷不醒。

吳思思汙蔑我,說我是故意接手她白月光的手術來公報私仇的,還要把我告上法庭。

即使我拿出了周全的證據證明手術很成功,她還是不依不饒,把我打暈帶到廢棄魚塘實施水刑,說要用自己的方式來懲罰我。

她每天叫人把我反複按進水裏,讓我窒息痛苦。看我快堅持不住後,才會放過我。等到第二天還會這樣重複來折磨我。

這種方法不會讓我身上出現傷口,但缺氧的痛苦卻同樣令人生不如死。

吳思思憤怒大喊著叫我趕緊出來,但她不知道的是早在五個月以前,她的白月光就趁著夜色偷偷帶來了鱷魚,將我活生生的給咬死了。

我早就死了,怎麼可能再回應她呢?

那時在水裏泡了太久,我使不上一點力氣,隻能眼睜睜看著鱷魚張著血盆大口朝我遊來。

我想肯定是因為我死得太慘了,所以魂魄才被困到這裏,遲遲不能離去。

“趙明禮你趕緊給我滾出來!我知道你能聽見。這回你如果能不耍花招、老老實實給祁真做完手術,我就接你回來和兒子團聚。”

半年了,吳思思都沒有來找過我,這次來果然還是為了祁真。

真恨我自己識人不清,和這樣一個女人扯上關係,連命都丟了。

祁真劇烈地咳了咳,又開始賣慘了。

“算了,是我不好。我不該來打擾你們,他不願意幫我也是應該的,我走就行。”

“思思,我不想讓你為難,不用管我了,能遇見你這麼好的人,我這一生也算是值了。”

聞言吳思思更急了,對著這荒山野嶺大聲呼喊著我的名字,不停地咒罵著我。

又吩咐著手下人去找我,說我在這荒山野嶺裏肯定跑不遠。

隨後她就心疼地把祁真抱在了懷裏,安慰他不要怕,一定會沒事的。

但這時,我兒子樂樂突然衝了出來,他攥緊了拳頭擊打著祁真。

“都怪你!沒有你的時候,爸爸從來都沒有離家出走過,你快滾啊!”

估計為了瞞著孩子,吳思思是跟他說我離家出走了吧。

樂樂的衣服沾上了很多泥土,腿上也有不少的傷口。

他隻有六歲,身體還不是很好。不敢想他一個人來到這裏,經曆了怎樣艱難險阻。

吳思思見狀頓時就怒了,沒有絲毫的手下留情,直接把樂樂給狠狠扇倒在地了。

“你個死孩子!怎麼和你祁叔叔說話的,要讓我發現你下次還這樣,看我不把你給打死。”

2

沒想到能再見到樂樂一麵,這已經讓我很滿足了。

我一直掛念著這個年幼的孩子,我之前從來沒有和他分離的這麼久過。

樂樂的臉高高腫起,他隨即就大哭了起來。

我和吳思思先前都是把這個孩子捧在手心裏,從來不敢過多斥責。

沒想到為了祁真,吳思思竟然可以如此狠心,即便是自己的親生孩子都可以下這樣的狠手。

吳思思嫌他吵,揮了揮手就叫人把樂樂趕緊帶走。

我鬆了口氣,祁真太危險,都敢殺害我,樂樂能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對他也好。

而祁真眼中閃過一絲陰鷙,看上去並不想就這麼算了。

他拽住了吳思思的衣袖,製止了她的動作,直接走到樂樂跟前,撲通就跪下了,不斷哀求著。

“樂樂,你應該知道你爸爸在哪裏吧?求求你把他叫出來吧。我沒有別的意圖,隻是我真的不想死啊。”

吳思思趕緊把祁真扶了起來。

祁真這是害死我還不夠,還把主意打到我兒子身上來了。

“這荒郊野嶺的樂樂怎麼會突然出現,肯定是趙醫生聯係上了樂樂,通過樂樂離開了這裏。人性本善,如果不是大人誘導,樂樂怎麼可能對我有那麼大的惡意。”

負責看守我的那兩個人應該是為了推卸責任,說是樂樂叫他們把我放走的,因為樂樂是吳家的小少爺,他們不敢違抗命令。

暴怒的吳思思將樂樂一把拽起,不斷向他追問著我的下落。

“我沒有,我也是偷偷跟在你們身後來的。我好久沒見爸爸了,已經半年沒見到了,我太想爸爸了,我要爸爸!不要這個祁真,叫他走!”

樂樂被嚇壞了,哭得涕淚橫流。

“我對你太失望了,你真是被你爸帶壞了,你和你爸如出一轍地愛撒謊、裝可憐,不是你還能有誰?”

跟樂樂毫無關係,從他的口中根本問不出什麼。

吳思思煩了,提著樂樂的衣領就往那個廢棄魚塘走去。

“你以為我不敢動你是不是?”

我心下一驚,樂樂也是她的孩子啊!她要幹什麼。

我心裏有些不好的預感,但我卻什麼也做不了。

在我震驚的目光下,吳思思就狠狠將樂樂的頭摁進了水裏。

“給你和你那個廢物爹一個待遇,這回一定要好好治治你們父子,以後牢牢記住對你祁叔叔放尊重點!”

大概過了一分鐘,吳思思才把樂樂拽出來。得到的是孩子的哭聲和哀嚎,她又重新把孩子的頭摁進了水裏。

“快說!趙明禮跑哪裏去了!我可沒時間陪你們倆玩!叫他趕緊出來。”

樂樂還小,呼吸道沒有發育完全,幾個回合下來他的小臉就變得青紫可怕。

3

哪怕這樣了,吳思思卻沒有絲毫手軟,繼續著手下的動作。

“樂樂你也別怪我,要怪就怪趙明禮故意針對你祁叔叔,才把你牽扯了進來。”

她對兒子下了狠手,心中也有愧疚,但她把這事也怪在了我的身上。

看到兒子變成這樣,我痛苦萬分。

是我自己瞎了眼識人不清,落得一個屍骨無存的地步,我認了。

但孩子是無辜的,為什麼要把孩子也牽扯進來,再這樣下去樂樂絕對會沒命的。

祁真假惺惺地在一旁說這樣不好,卻絲毫沒有要去阻攔吳思思的意思。

更糟的是二人專注於淩虐兒子,沒注意到魚塘遠處一隻潛行的鱷魚正在慢慢接近。

應該就是當初咬死我的那隻,祁真竟然沒把它處理掉。

眼看那隻鱷魚距離樂樂越來越近,我卻什麼都做不了,隻能幹著急。

我現在成了靈體,無論我怎麼大喊大叫,他們都聽不見。

在這樣不斷的折磨之下,樂樂隻好屈打成招,承認是他把我放走了,並不停地道著歉。

就在吳思思把樂樂拉起來的那刻,那條鱷魚突然跳起躍出水麵,狠狠地咬住了樂樂的肩膀。

頓時水麵上被染開了一片紅色,定睛一看樂樂的肩膀被撕咬下來了好大一塊肉。

樂樂淒慘大叫著,看起來痛苦極了。

吳思思慌了神,趕緊把樂樂抱在了懷裏。

“這魚塘裏怎麼會有鱷魚?這不應該啊,之前從來沒見過,哪裏來的!”

祁真狠狠瞪向了那兩個看守我的人,那眼神好像在問他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應該是附近的野生鱷魚吧,誤打誤撞地進來了。”

他的聲音虛浮,明眼人都能聽出來其中的不對勁。

吳思思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我知道了,這肯定是趙明禮搞的苦肉計,故意放鱷魚營造出一副他死了的假象,想讓我對他心懷愧疚,卻不想竟然意外地害了兒子。”

祁真也在一旁附和著,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沒想到到這個時候她還懷疑是我,我哪來的本事弄來一條鱷魚。

她拍醒了失血過多,昏死過去的樂樂,又再次質問他鱷魚是不是我放的。

樂樂已經被嚇壞了,無論她說了什麼,就隻是在不斷點頭說是。

得到了想要的答複,吳思思才叫人把樂樂送去了醫院。

“趙明禮你把兒子害成這樣,等找到你人了之後,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估計怕被查到,祁真說自己也難受,要吳思思陪自己去醫院。而她自然是焦急地答應了。

人都散去,這裏又恢複了平靜。我在心裏不斷祈禱著樂樂一定會沒事的。

這個魚塘是吳思思專門買下用來懲罰我的,鱷魚嘗過人肉的滋味,就會不斷吃人。

怕這隻鱷魚再襲擊別人,影響集團的聲譽。她又叫來一些人準備把鱷魚給弄死。

那些人在魚塘打撈鱷魚的時候,竟然意外從水草裏撈到了一截斷肢,上麵還有明顯的牙印。

他們被嚇得不輕,趕忙打電話通知了吳思思,得到的卻是她不屑一顧的話語。

“肯定是趙明禮故意放的假肢,做戲做得還挺全套。他之前這樣幹過無數次了,以為我還會相信嗎?把撈到的那些東西都丟了吧!”

祁真默默鬆了一口氣。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夫妻那麼多年,在她眼裏我到底算什麼?

那些打撈人員將我的殘肢放到了一邊,把鱷魚撲殺了之後,還是將我的殘肢裝到袋子裏保存了起來。

因為其中有位經驗老道的,一口篤定這絕對就是人的殘肢,不可能有假。

眾人因此進退兩難,不敢輕舉妄動。

4

又是三天過去了,吳思思在病房裏和祁真恩愛了很久,連兒子都沒有去看一眼。

兒子傷勢很重,還需要觀察。

經過檢查醫生明確說了祁真沒有問題,吳思思卻一口認定是他們醫術不精,

她派去找我的人,無一例外都沒有帶來關於我的任何消息。

畢竟我已經死了,死得那樣慘,沒有全屍,還怎麼能在人世間找到我的蹤跡呢?

氣急敗壞的吳思思給我打了一通又一通的電話,全都是關機狀態提示。

她又不斷給我發著語音,威脅我如果再不出現,她就要和我離婚,把兒子帶走,再也不讓我和兒子相見。

我很愛她,當初也是我主動追求她。無論我們發生怎樣的爭吵,隻要她慪氣提出要和我離婚,我一定會向她低頭。

但這次我是再也無法回應她了,她直接就撥通了律師的電話,說要草擬一份和我的離婚協議書。

祁真見她這樣,欣喜極了,裝出一副害羞的模樣向她表白。

“其實我早就愛上你了,但因為你已經有了家室,我就沒敢說。你要離婚了,現在我是不是又重新有了機會?”

祁真本來就是吳思思的白月光,聽到他這麼說,吳思思頓時就紅了眼眶。

“當然了,如果是你,我願意。”

二人眉來眼去,不停說著情話。隨後二人就再也克製不住自己,直接抱在一起熱情激吻了起來,整間病房裏都響起了水聲。

兒子還在隔壁都無法下床,這兩個狗男女就這樣滾到一起了,真是讓我感覺惡心。

他們兩個親地忘情,完全沒注意到病房裏又進來了一個人。

“吳思思,你可真行啊!老公失蹤不見,兒子還重傷在床,還有閑工夫在這兒和一個小白臉卿卿我我。”

是時紫雪,我們三人以前是鄰居,從小一起長大。

但自從我婉拒了她的告白後,我和她就不怎麼聯係了。

看到她來了,我也很驚訝。

吳思思見是她來,看上去很不耐煩。

“是趙明禮叫你來的吧!你告訴他我對他的耐心已經耗盡了,盡早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吧,我不想再見到他了。”

隨後她就下了逐客令,又急不可耐地和祁真抱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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