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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你掌燈為你掌燈
一隻小懶貓

4

我換上小桃的衣服,提著食盒。

在這暗無天日的柴房裏待了三個多月,第一次踏出了門。

外麵很亮,到處掛滿了火紅的燈籠。

因為是用我和我孩子的血染的,所以,紅得格外的耀眼。

我望著這些燈籠,哭笑著。

眼淚一簌簌的流,心也一寸寸的痛。

我不知道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我爹做錯了什麼,阿碌做錯了什麼?

我那未成型的孩子,他又做錯了什麼!

我們明明什麼都沒做。

就因為【情深義重】的世子,要護他最愛的舞姬一世周全,為她擺脫畫舫舞姬的身份,就可以隨便安個罪名,讓我們去死!

我望著天空,隨手取下一盞花燈。

然後站在微微敞開的窗戶外,看著屋子裏衣衫不整,蒙眼「玩著遊戲」的兩人。

神色一寸寸陰翳。

「不是說了讓你們好好伺候我表哥嗎?杵在那裏做什麼?」

一時間,有幾個衣著放 浪的女人,狼狽的跪在地上。

原來今日太子暫住侯府,謝景淵找人給他下了藥。

見他們全都被轟了出來,謝景淵扔著酒盞,大發脾氣。

「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本世子養著你們何用?」

司徒璃窩在謝景淵懷裏,輕聲嘟噥道:「唉呀,別生氣嘛世子,誰都知道太子不近女色,你也別太為難我的這些好姐妹。」

原來謝景淵,這是要用女人將太子拉下水,好讓他與自己同流合汙。

趁此機會,我提著手裏的兔子花燈,推開了太子的房門。

「滾出去!」

男人痛苦的抱著自己的腦袋,一個花瓶朝我扔了過來。

我額頭被砸出了血,卻依舊自顧自的跨進門,又轉身關上了門。

外麵的護衛都是世子的人,他們眼見著機會來了,立馬眼疾手快從外麵插上了插銷。

「剛剛走進去的是誰?好像是府裏的一個丫鬟?」

「她若真睡了太子,明日世子一定會好好獎賞咱們。」

「滿城花魁都做不到是事?她一個丫鬟能做到嗎?」

我剛轉過身,就被一雙冰涼徹骨的大手,猛地掐住了脖子。

手上的兔子燈籠猛地掉在地上,他手上的力道,卻陡然小了幾分。

昏暗的燈光下,他淩亂抓狂的頭發遮住了半張臉,我根本看不清他的樣貌。

卻隻覺得這個男人,好似在哪裏見過。

他沙啞著聲音,滿是痛苦的問我:「是不是找死?」

我神情木訥的搖了搖頭,回望著他。

「世子和那個女人沒死,我不會死。」

於是抬手回握住他的手腕,將他骨節分明,卻止不住顫抖的手指,一根根掰開。

在他一臉愕然的眼神中,我退了自己的衣服,將他撲倒在地。

「你中了世子的毒,我可以幫你解,你若覺得欠我人情,可以來求娶我。

對了忘了告訴你,我是世子的妾,仔細算來,應該是排在第一百五十二個。」

說完我直接親了上去。

那男人剛才還拚死抵抗的身子,瞬間軟了下去。

他中了毒,好像根本沒有力氣抵抗,隻能被我拿捏。

將他吃幹抹淨後,我立馬站起身來,拿起地上的衣服給自己套上,然後扔了一件衣服遮住他的身子。

我剛回到柴房。平日裏欺負慣了我的那個掌事丫鬟,帶著一群人興衝衝的闖了進來,一個巴掌打在我臉上。

「膽兒肥了吧你?一大早的你跑哪裏去了,趕緊給我做花燈。

再過三日就是花燈節了,府裏的每個人要人手一個。

今天除了世子規定的那十個,你要額外再做一百個。」

一大堆竹片砸在我身上,我臉上驀地被豁出了好大的一條口子。

我吃痛摸著自己臉,血沾染了下來。

這時,謝景淵沉著一張臉走了進來。那些剛才還趾高氣昂的丫鬟,頓時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隻能默默垂著頭,退到了一旁的角落。

謝景淵垂眸睨了眼我,冷聲問道:「昨日爬上我表哥床榻的女人,是你?」

我不置可否,迎上他的目光。

「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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