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習慣吻別的人不是我。
林父林母叫我回主宅一趟,我站在門口,透過門縫,看到了兩個不應該在此時此刻出現的身影。
林子蘇摟著祝悠然站在林父林母麵前說笑,
二人十指相扣,耳尖紅的像能滴出血。
“爸媽你們放心,一定讓你們盡快抱孫子。”
“我舍不得讓悠然受生孩子的苦,讓夢玥來生正合適,也不枉我們家在她身上砸這麼多錢。”
“到時候孩子抱給悠然養,我和悠然去扯個證,省的我天天對著那個木訥的衝喜婆娘心煩。”
悠然嬌羞地窩在林子蘇懷裏,任憑男人寵溺地揪著她肉嘟嘟的小臉。
“名牌大學高材生,還是頭胎,保準給您來一個聰明胖虎的大孫子。”
他們哈哈哈大笑,好像討論的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個專供人使用的畜生。
原來,曾經恩人的善款每一筆都帶著利益的考量,我自以為的報恩犧牲成了他們眼中的貪得無厭不知好歹。
林母擔心我不同意替別人做嫁衣,會仗著自己生了長子賴著林太太的位子不走。
林子蘇無所謂的擺擺手:
“她父母都死光了,巴不得能有多一個骨肉至親,怎麼可能拒絕生孩子,如果她鬧著不想走·····”
“那就讓她繼續做林太太,我和悠然去扯證,悠然和我是自由戀愛,她不會介意的。”
原來他昨晚想要的孩子不是結婚十周年的獻禮,而是討小三父母歡心的工具。
還好我用了避孕藥,免得我的孩子隨我來這人世間受苦。
從進林氏家門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林子蘇並不是那麼喜歡我。
他覺得一個現代人還要靠衝喜的方式救命非常的滑稽可笑,他無力反抗父母的安排,便把怒火全都傾瀉在我身上。
我想過這十年名存實亡的婚姻不會給他帶來一絲感動,
但從未想過他竟能冷血至此。
我喪父喪母的悲痛在他們嘴裏是如此輕描淡寫,
將明媒正娶的妻子壓榨後拋棄被他們描繪的如此冠冕堂皇。
我早已淚流滿麵,覺得自己這十年就像一場笑話。
我推開門,在他們四人的錯愕中站到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