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頭看著身上沾滿油漬的白大褂,
為了慶祝我和他結婚的0周年,我請了半天假回家給他準備了一大桌他喜歡吃的菜。
菜從熱變涼,就像我和林子蘇的婚姻。
我放棄將菜熱一遍又一遍,就像我意識到一個人的執拗無法捂熱這段感情。
等待的人不會回來,等待就不是愛意綿長的陪伴,而是沒有意義的自我作踐。
我同意了京城高精尖公司的跳槽邀請,申請注銷了用了十年的手機號。
還有三天,是時候該離開了。
淩晨我被電話吵醒,林子蘇的狐朋狗友說他喝的爛醉,需要我去接他。
迪廳的音樂很嘈雜,彌漫著香煙和酒精的瘋狂。
林子蘇喝的爛醉躺在美女荷官懷裏,四周煙霧繚繞,他的朋友肆無忌憚的在調笑。
“怎麼把這個沒意思的叫出來了,另外一個寶貝舍不得給兄弟們看看?”
“別鬧,哪有什麼寶貝,這是你們嫂子。”
他說話含糊,腦子不太清醒,指著美女荷官說到。
“哦?這是嫂子?那親一個親一個,哥你去親那個,這個裝準正經的就歸我們了哈。”
他們的鹹豬手在我身上遊走,林子蘇認不清人對著荷官就要親。
我上前提起他的衣服就是給他一個巴掌,拖著他往外走。
“嫂子,就是玩玩,幹嘛反應這麼大嘛。”
林子蘇被那一巴掌打醒了,回過神來冷冷地看著我。
“怎麼穿個白大褂就來了,擺什麼架子呢。”
“不就是陪我兄弟喝個酒,矯情什麼。”
“回去,給我兄弟敬個酒賠罪,不然你這林太太也別當了。”
他將紅酒杯塞到我手裏,把我往包間裏推。
我反手將酒倒扣到他頭上,
“那就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