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你好,是家政公司嗎?我需要一些人幫我收拾一下行李。”
等打包好行李,讓朋友幫我帶到青海,我就可以走了。
家政公司很快就上門了,家裏和我有關的東西慢慢變少,直到再也找不到我存在過的痕跡。
坐在空無一人的房間裏,心裏空蕩蕩的。
“哢擦”,門被打開了,熟悉的腳步聲,我知道是慕言回來了,他直挺挺的就去了衛生間,過了一會兒,又急匆匆的跑了出來。
“蘇伊,你的東西呢?”
“收拾了,給你的白月光騰位置,畢竟失去雙手都比不過她,再留下去就不禮貌了!”
慕言煩躁的捏了捏眉心,來回踱步,又坐在沙發上,打開朋友圈,看薑芊羽發的動態。
“就為了這麼一個動態,你跟我鬧?你明知道我們什麼都沒發生過。”
“我隻知道成年人之間更重要的是分寸!”
“你這是無理取鬧。”
領口間若隱若現的口紅印曖昧的讓人發悶,不知道怎麼回事,感覺自己的心好痛,痛的要裂開了。
“口紅印都不知道收拾幹淨就回來了,你覺得無理取鬧就無理取鬧吧,我們就這樣了。”
慕言把自己的襯衣脫下來,看到那枚口紅印,頭好像有點發懵,整愣了半天。
“這......這是阿羽差點摔了,我隻是......”
“這是你的事,桌子上是我以前答應過給你的十年紀念日禮物,你記得拿走。”
轉身打算離開,我不想和他過多糾纏,數不清多少次了,要麼是外套,要麼是襯衫,要麼是杯口,總殘留曖昧的痕跡。
這樣的意外多了,也就不是意外了,薑芊羽想要,慕言藕斷絲連,我為啥要做棒打鴛鴦的壞人。
還沒走出客廳,砰的一聲,什麼東西被砸到了地上。
“什麼爛東西,它怎麼配得上我們的十年!你在侮辱我。”
那是枚藍色的袖扣,他曾說過自己最愛藍色,可惜裝扮上太高調,而他更喜歡低調的東西。
我從年初挑了整整半年,才從拍賣會上得到了它,就這麼輕易的碎了。
“你知不知道為了這枚袖扣,我賣掉了我唯一的畫作,你怎麼敢的!”
“什麼?你把那幅畫賣了?”
慕言到處尋找那幅畫的蹤影,我慢慢的撿拾袖扣上掉下的寶石,寶石碎渣把手劃傷了,血一滴滴的留下來,我沒有理會,隻覺得自己要碎了。
“賣了也好,不然留下來,看著也傷心,不要了,手流血了,我給你包紮一下吧。”
嗓子嘶啞的說不出話,順著他的力道坐在了沙發上,看著他拿出了紗布和碘伏。
血還在往出來浸,沒有清理,就直接把碘伏倒在上麵,潦草的包了一個疙瘩,疙瘩綁的有點緊,手指嘞的泛白,有點痛。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被路上的自行車撞了,手被擦傷。
慕言小心的帶著我用生理鹽水把手上的傷口反複清洗,用棉簽蘸取碘伏一邊消毒,一邊吹,告訴我很快就不會痛了,最後用紗布小心翼翼的包裹住受傷的地方,怕我覺得醜,特意打開某音學習怎麼綁蝴蝶結。
那樣溫柔的一個人,怎麼就這樣了呢?
“叮叮叮”慕言的電話響了,看了我一眼,就跑去了陽台接聽。
“伊伊,阿羽喝醉了,一個人在酒吧很危險,我需要去接她,一會兒就會回來。”
沒等我回應,就離開了,沒理會原地的我,也沒理會滿屋子的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