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戛然而止,眾目睽睽下周自珩攔腰把我扛上樓。
毫不憐惜把我摔在床上,死死掐住我的脖子,咬牙切齒的說;
“季語眠!在這樣的場合你非要掃興嗎?又想打感情牌是不是?把自己弄成這幅狼狽樣子,就是想讓我心疼你是嗎?”
“你還要不要臉?兩年的監獄生活就教會你怎麼在宴會上釣金龜婿是嗎?”
他字字誅心,我隻覺得自己的心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撕扯著,如鯁在喉。
良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周叔叔,請自重。”
曾經,他也無數次這麼羞辱我。
斥責我不要臉,是個男人都不放過,墮落為下賤的ji女。
彼時的我痛不欲生,聲嘶力歇哭喊著為自己辯解,
他卻總是冷眼旁觀的說一聲:“季語眠,請自重。”
顯得我那麼可笑。
周自珩目光森然凝視我半晌:“好,好的很!給我滾!”
被他踹下床,我麵色依舊平靜,向他攤開手掌。
“什麼?”周自珩有一瞬的茫然。
我淡聲開口:“手機,我跳完舞了,我要最新款的手機。”
“砰”的一聲,身後的白牆被打出了一個血洞。
對上周自珩薄怒的雙眸,我心中陡然升起一絲恐懼,寬大褲子下的雙腿也在發顫。
他隨手扔給我一個備用機:“滾!”
我麵無表情去了衛生間,撥通那個爛熟於心的電話,
“爸,帶我回家吧。”
爸爸怔愣,反應過來後無比激動:“乖女兒,你終於願意給爸爸打電話了?我這就去安排人去接你回家!”
爸爸發來私人飛機的信息,七天後落地京海市。
七天後,是周自珩逼我出嫁的日子。
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我心下一顫。
趙婉如撕下偽裝後的陰冷麵孔徑直撞入我眼中,我眉心一跳。
下一秒,就被她用力拽過頭發往馬桶裏按,不斷按下衝水鍵。
強大的水流幾乎要把我淹沒,濃烈的窒息感讓眼前的世界開始天旋地轉。
“賤人!”
“剛回來就攪黃了我的生日宴!你是覺得在監獄裏受到的折磨還不夠是嗎?!”
“要不要我來幫你回憶一下?”
滾燙的電熱棒死死壓在我手臂上,熟悉又痛苦的灼燒感撲麵而來,我泫然欲泣,痛不欲生!
“知道為什麼你坐牢兩年,周自珩都沒有去看過你嗎?甚至讓人把你肚子裏的孩子打掉?”
趙婉如精致的妝容上出現絲絲裂縫,眼神陰毒的像冰錐一樣刺進我心臟。
“那是因為我告訴他,你在監獄裏和獄警亂搞,搞出了一個孩子來!”
“周自珩氣的發瘋,當晚就派人去打掉了你的孩子!”
“還有那個獄警,知道他怎麼樣了嗎?死於意外車禍!但他是被你害死的!”
“季語眠,你的存在,就是個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