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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總呢？讓他滾出來！”

我剛走到公司門口就聽見王芳霞那破鑼嗓子在大廳嚷嚷。

前台小姑娘急得直跺腳：“阿姨您再這樣我們報警了......”

“報警？”陳偉他媽突然往地上一坐，拍著大腿幹嚎。

“讓警察看看你們老餘家怎麼欺負老實人！我兒子跟方嫋嫋處了五年對象，說甩就甩，當我們鄉下人好欺負啊？”

我扯開看熱鬧的人群擠進去，正聽見王芳霞唾沫橫飛：“今天不給一百萬精神損失費，我就在這住下了！看你們公司還要不要臉！”

“一個大男人，要什麼錢啊？”

“就是，這也太不要臉了吧。”

員工們都紛紛嘲笑他們，我也泛起惡心。

“要錢是吧？”我冷笑一聲，揚手就甩了陳偉一耳光。

“啪”的脆響讓整個大廳都安靜了。

陳偉捂著臉愣了兩秒，突然紅著眼睛撲過來：“方嫋嫋你他媽瘋了？”

我早就躲到保安身後。

“瘋的是你們母子！這五年給你買表買車，給你媽買金鐲子玉鐲子，現在還有臉來要錢？”

“那、那些是你自願送的！”

王芳霞跳起來指著我鼻子，“再說了，你睡了我兒子五年怎麼算？我兒子黃花大閨男，身子都讓你糟蹋了！”

圍觀員工“噗嗤”笑出聲，幾個年輕姑娘竊竊私語：“頭回聽說男的還要守身如玉......”

“可不是嘛，這阿姨當自己兒子是唐僧肉呢。”

我抱著胳膊往大理石柱子上一靠：“哎喲喂，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您兒子要真這麼金貴，當初怎麼不給他買個貞操鎖？”

“你個小賤蹄子！”

王芳霞抄起前台的花盆就要砸，被保安一把攔住，“我兒子身體都被你搞虛了，今天不賠錢別想......”

“打住！”我掏出手機晃了晃。

“上個月體檢報告還在我這兒呢，陳偉那精子活性連及格線都沒到，醫生說他這情況要孩子都困難——要不您先把這些年收的彩禮錢退我？省得將來生不出孩子說我克你們老吳家香火。”

陳偉整張臉漲成豬肝色，一把拽住他媽胳膊：“媽，別說了......”

“憑什麼不說！”王芳霞甩開兒子，扯著嗓子喊：“大家評評理！這女人騙婚騙感情，現在還要汙蔑我兒子！你們跟著這種老板幹活，不怕遭報應嗎？”

財務部王姐嗑著瓜子探出頭：“方總去年給我閨女可是出了二十萬手術費的。”

“我買房方總給補貼了十萬。”策劃部小李舉手。

前台小姑娘翻著白眼接話：“上個月我痛經，方總親自給我煮紅糖水呢。”

我看著王芳霞青一陣白一陣的臉色，慢悠悠補刀。

“對了阿姨，您手上這翡翠鐲子還是我送的吧？要不現在摘下來抵債？”

“你敢！”她死死捂住手腕，“這是你孝敬我的！”

“那您身上這件貂皮大衣......”

“方嫋嫋！”陳偉突然撲通跪下，嚇得周圍人齊刷刷後退兩步，“我知道錯了，都是我媽逼我的......”

王芳霞一巴掌扇在兒子後腦勺：“沒出息的玩意兒！”

我看著這對母子狗咬狗，轉身對保安使眼色：“把監控調出來，報警！”

“別！”陳偉連滾帶爬站起來，“我們這就走......”

“走什麼走！”王芳霞還在嘴硬，“他們敢報警我就去網上曝光！”

“行啊，記得把我標紅的'弱精症'三個字加粗放大，需要我幫您買熱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