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卻理直氣壯:“死小子,你明天要是敢不和小雲說清楚這事,我就當沒你這個孫兒!”
扔下這話,老太太徑直上了樓,留下靳筠岐獨自在客廳咬牙切齒。
他沒法子忤逆奶奶,但解釋是不可能解釋的。
明天見了麵,他倒要看看那女人究竟打著什麼主意!
手機恰好響了,是張默白約他喝酒。
靳筠岐正好不痛快,毫不猶豫答應,驅車前往。
而另一頭,許霏雲看著靳筠岐發來的消息,隻覺得一頭霧水。
之前說不想談的人是他,現在她打定主意離婚,他又要當麵解釋了?
真是反複無常。
雖然她沒耐心繼續和靳筠岐掰扯,可看在老太太的份上,她還是回了個好。
對方沒再回複,她也就收了手機睡下。
次日,許霏雲照常到航站樓打卡上班。
她剛下車,一輛全黑的車也緩緩駛入,靳筠岐從車上下來。
轉身看到許霏雲後,他點了點頭抿唇微笑。
“許航醫,早上好。”
許霏雲回以一個淺笑,“早上好,金機長~”
她記掛著那天與她同航班的老太太的病況,順嘴問了一下。
“上次的老太太不知道情況如何?醫院有通知你們嗎?”
靳筠岐寬慰道:“老太太恢複得不錯,再觀察幾天就能出院。許航醫真是醫者仁心。”
兩人邊走邊說,靳筠岐的側臉立體而英挺,下頜線棱角分明,鼻梁高挺如希臘雕塑,薄唇微啟帶有笑意。
許霏雲認真側耳傾聽,不時偏頭看他一眼,某一個瞬間,她有點恍神,金機長的側臉與她那便宜老公的側臉重疊在了一起。
那股熟悉感湧上心頭,靳?金?金機長該不會就是她那便宜老公吧?
不然怎麼解釋聲音那麼像,側臉也幾乎一模一樣......
許霏雲被自己的念頭驚到了,畢竟她的老公靳筠岐,一個十足十的混蛋,對她這個妻子不聞不問就算了,還婚內出軌白月光,完全不似金機長的君子風度。
不過側臉是真的很像,她正準備試探一下。
這時副機長也亦步亦趨地跟了上來,“頭兒,你這精神可真夠好的,昨兒宿醉一晚,我今天可是頭痛欲裂。”
靳筠岐瞥了一眼張默白,沒說話,但眼神昭示著,就你還想跟我喝?
許霏雲頓住了腳步,機長昨晚和副機長喝酒去了,難道是她想多了?
看著已經走過來的副機長,她半是打趣半是關心地問道:“你們下班後喝了一晚上,酒量夠好的呀!現在感覺怎麼樣,沒什麼不適吧?”
張默白忙笑著擺擺手:“沒事許航醫,其實也就是小酌了那麼一點點,主要是我酒量不太好。”
看到張默白並未反駁她下班之後就去喝酒的話。
許霏雲輕舒了一口氣,打消了心中疑慮,果然不可能是同一個人。
張默白又熱情地邀請道:“許航醫吃早餐了嗎?要不要和我們一起?我帶你去吃咱們航司隱藏的法式大餐~”
許霏雲禮貌地淺笑道:“謝謝,下次吧,我在家吃過才來的。”
張默白促狹地推了推靳筠岐,“瞧見沒,咱們許航醫真是不可多得的好女孩,人漂亮醫術也高明,私底下還特別能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