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醒來,賀書寒就對上楚雲晚擔憂的雙眸,他動了動身子,膝蓋處隱隱作痛。
突然整個人快要呼吸不上來,劇烈地咳嗽,鮮血湧出,染紅了床單。
楚雲晚一驚,忙要去喊家庭醫生,卻被賀書寒攔著不讓,他隻要了止痛藥。
服完藥後賀書寒好受了很多,鄭重地向楚雲晚道了謝就要離開,卻被楚雲晚攔住。
“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生病了,這三年到底發生什麼了?”
女人的語氣滿是心疼,賀書寒被她炙熱的眼神逼退,不自然地說了句沒有,楚雲晚擁住了他。
“賀書寒,我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其實四年前,見到你的第一麵,我就…”
沒等女人告白完,賀書寒就生硬地拒絕了不管不顧地出了門,淚水飄灑在空中。
他知道楚雲晚想說什麼,但自己現在這副糟糕的樣子,對誰來說都是累贅。
等電梯時,賀書寒才看到手機上數十個未接來電,想忽視,寧棠的電話卻又打了過來。
“賀書寒,你終於接通了,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你怎麼這麼不安分?”
賀書寒先是一愣而後故作輕鬆地回答隻是睡著了沒聽見。
寧棠被他這副無關緊要的態度氣得更狠,冷笑一聲,覺得自己真是白擔心他了。
“現在給我來別墅一趟,思澤受了驚嚇要喝粥,就你吧,做好了我當場給錢!”
賀書寒沒拒絕,這一次別墅門口的保安主動給她放行,看著他的背影嘀咕,
“這年頭保姆標準都這麼低了,一個瘸子都能當上保姆,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賀書寒裝作沒聽見加快了腳步,一進門就洗食材淘米煮粥,又趁著熬粥的時間做了米糕。
等把粥端到餐桌前的時候,寧棠正被肖思澤抱下樓,她敞口的睡袍前紅痕異常明顯。
賀書寒不敢抬頭再看,忙退到一旁,內心祈求著二人盡快吃完,他好離開去醫院一趟。
誰知肖思澤喝粥的第一口就吐了出來,他捂著肚子說著粥裏有讓他過敏的堅果。
但賀書寒清楚沒有,還沒爭辯兩句,寧棠的巴掌落到他臉上。
“賀書寒,我請你來煮粥,不是讓你害思澤的,你給我滾!滾!”
女人對自己的解釋充耳不聞,賀書寒也不想再繼續待著,剛服完藥的肖思澤喊住了他。
“棠棠,我覺得賀先生也不是故意的,況且我也想我們的愛情多一個人見證。”
“我們等會要去滑雪場拍婚紗照,賀先生昨天的服務我還是滿意的,不如一同前去,作為酬勞,我現場先轉兩萬塊給你。”
出乎兩人意料,賀書寒拒絕了,眼見賀書寒離開,寧棠直接將價喊到了十萬。
賀書寒答應後,寧棠想開口羞辱,看著他走路的艱難姿勢話卻被堵在嘴邊。
臨走前賀書寒回了醫院一趟,一方麵是拿更有效的止痛藥,另一方麵是看看弟弟。
今天早晨賀鬱錦剛醒過來,他沒還得及去醫院,就被寧棠電話叫過去煮粥。
“鬱錦乖,哥哥最遲明天就能回來,等哥哥回來,鬱錦的治療費就會更多一筆。”
賀鬱錦想攔住賀書寒,可賀書寒被寧棠的電話催的著急,沒注意到賀鬱錦的呼喊聲。
汽車行駛了一個多小時,才到城西的露天滑雪場,山脈蜿蜒巍峨,頗為壯麗。
賀書寒默默地跟在人群後側,寧棠卻指名讓他帶路。
“我聽會所的人說過,你來過這兩次,肯定比我們熟悉,就由你帶路,思澤也會走得更安穩。”
賀書寒拎著裝有衣物的大包,拄著一根竹棍,逐漸帶著人向半山腰的滑雪場走去。
對於普通人來說不算累的路程,對賀書寒來說卻仿如酷刑般難熬。
他找到角落,忍不住將肺部的瘀血吐出,吃了幾片止痛藥,轉過身時,瓶子卻被女人抽走,
“賀書寒,你偷偷摸摸地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