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時,周延琛大手筆花一百萬買下江嵐的一夜,將她捧上雲端。
當晚,他將打扮清涼的江嵐一腳踹下床,蜂擁而上的媒體堵著她拍照,他隻撂下句,
“盡管拍,畢竟江嵐一向來者不拒,隻要有錢,誰都可以。”
當著媒體的麵江嵐撿起滿地的錢,徹底坐實拜金的名號,隻為給妹妹湊上最新的手術費。
鏡頭前,周庭琛的未婚妻許書遙利落地甩了她兩巴掌,
“江嵐你這麼嫌貧愛富,就沒後悔拋棄過庭琛?”
江嵐搖搖頭,露出個笑,說了祝福的話,伸手討要紅包。
折返的周庭琛嫌惡地剜了她一眼,將黑卡丟到泳池。
江嵐毫不猶豫地跳下水,像隻癩蛤蟆在水中撲哧,成功逗笑了在場的所有人。
看著頭也不回的周庭琛,江嵐眼角落下滴淚,無聲地說了句新婚快樂。
他的婚禮,她的葬禮,她該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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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泳池裏那個女人像不像隻癩蛤蟆,一瘸一拐的,好醜!”
“可不是,這女人愛錢,剛才當著那麼多媒體麵拿起錢就往胸口塞,真是丟我們女人的臉麵!”
江嵐在水中撲哧,水流灌進嘴裏,她隻感覺胸腔快要爆炸,右手終於摸到了硬質卡麵。
江嵐著急地冒出頭來,水花抖得周圍人麵色更加難看,議論聲不堪入耳。
她卻顧不上,向著岸邊長身玉立的男人揮揮手:“周總,這張卡歸我了。”
全場男女嗤笑一聲,周庭琛看著狼狽的江嵐,臉更黑了些,扭頭就挽著許書遙的手離開。
看熱鬧的人群散去,江嵐用盡所有力氣爬上岸,大口喘著粗氣,淚水不爭氣落下。
明明已經丟了這麼多次臉麵,心為什麼還是會痛?
草草擦幹淚,江嵐一瘸一拐地走到更衣室,剛換好長風衣,許書遙一杯咖啡就潑了過來。
“江小姐,雖然早就聽聞你愛錢,沒想到你病入膏肓到這個地步?”
江嵐低著頭沒回答,跟鏡頭麵前諂媚的樣子相差甚遠,許書遙攥緊了杯子,再次開口,
“為了區區二十萬,你就把庭琛的行蹤賣了換錢,真是一如既往的蠢!”
望向許書遙冷漠的雙眼,江嵐腦海裏浮現三年前車禍綁架案中下令的女人模樣。
看著她抖如篩子的身體,許書遙滿意地笑笑,拍了拍江嵐的右臉,語氣得意,
“如果不想讓那些視頻流出,不想那個病秧子妹妹被趕出醫院,就別多嘴。”
還沒反應過來,周庭琛從門口進來,當著江嵐的麵將許書遙摟緊懷裏,語氣寵溺,
“老婆,在這幹什麼?跟這個拜金女有什麼好說的,沒看到她剛才為了錢多拚命!”
即便江嵐已經無數次聽到這個稱呼,可在聽到曾經的愛人這樣評價自己還是紅了眼。
沈書遙在他的下巴落下一吻,語氣甜蜜,
“當然是要因為我看不得別人受苦,來送東西呢。”
周庭琛刮刮她鼻子,擁著女人離開,江嵐視線落在皺巴巴的毛巾,鼻子一酸。
三年前周庭琛在華東拓展商業版圖時,卻遭遇對家設計車禍綁架,仿若人間蒸發。
為了救下周庭琛,江嵐衝在前鋒,通過監控留下的蛛絲馬跡找到了他被關的倉庫。
一群歹徒卻將渾身是血的周庭琛吊了起來,為首的女人以他的性命威脅江嵐。
“兩個選擇,一個是你們一起死,一個是他活,你生不如死。”
經曆了三天三夜非人折磨後,她瘸著腿,衣衫不整地爬了出來。
撿回半條小命後,江嵐忙著去醫院看周庭琛,卻被周父安排的保鏢攔在病房外。
她哭著求對方讓自己能看周庭琛一眼,被拒絕後,周父說出了她無法拒絕的條件。
“二十萬,離開庭琛,滾得越遠越好,這足夠解你妹妹目前的燃眉之急吧。”
江嵐想拒絕,可是看著周父手機上發來妹妹被病痛折磨的照片,最終答應下來。
離開前,周父允許她看一眼周庭琛,她悄悄地將真相放在他送給她的陶瓷娃娃裏。
周父給的錢對妹妹的病來說隻是杯水車薪,為了籌錢等骨髓,她辭去了警察職務。
最後在朋友介紹下,她來到北城的會所做起了銷售。
一直以來,江嵐都奉行隻賣酒的原則,直到今晚周庭琛出現在這裏。
再次見到他,江嵐的心跳不免加快,他更是當著所有人的麵,要在她身上花一百萬。
她以為周庭琛還愛著她,欣喜地答應,卻被他和帶來的媒體當場羞辱得體無完膚。
江嵐絕望地落下淚,腦海裏反複出現周庭琛怨恨的眼神。
她知道,這是她欠周庭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