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記得有一次，為了一個重要的項目，我們連續熬了三個通宵。我困得眼睛都睜不開，卻還強撐著幫她整理資料，泡咖啡。

“慕瑤，你先睡一會兒吧，剩下的我來弄。”我打著哈欠。

她心疼地看著我，搖搖頭，說：“我不放心，還是陪著你吧。”

那時候的她，心裏隻有我。

我猛地抓住她的肩膀：“慕瑤，我們再試試，我去做手術，我們生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

我死死地盯著她，可她隻是輕輕地推開了我的手，臉上是慣常的溫柔，

“子明，別傻了，我已經不能生育了。你就接受萊恩和莉莉吧，他們也是你的孩子......”

她頓了頓，眼神閃爍了一下，聲音低了下去：“而且......你真的覺得，以你現在的能力，還能給我什麼？還能給薑氏集團帶來什麼？我......已經等不起了。”

周圍的空氣凝固了，隨後薑慕瑤對身後的人說，

“你們幾個，把他送回去！”

第二天，薑慕瑤把萊恩和莉莉接回了家，說是培養感情，可那兩個孩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裏。

“這就是我們的新家？好小啊，還沒安德烈叔叔家的遊泳池大！”莉莉嫌棄地撇了撇嘴，精致的小臉上寫滿了不屑。

萊恩更直接，抱著胳膊，鼻孔朝天：“媽媽，他就是你說的那個......爸爸？”他故意拉長了音調。

薑慕瑤尷尬地笑了笑，試圖緩和氣氛：“萊恩，莉莉，這是你們的......子明叔叔。”

“叔叔？”萊恩冷笑一聲，“媽媽，你不是說，他很快就不是我們家的‘人’了嗎？”

我轉身回到書房，推開書房門的那一刻，我驚呆了。

書架被推倒，書籍散落一地，墨水瓶被打翻，黑色的墨汁在牆上和地上肆意流淌，像一張張猙獰的鬼臉。

萊恩和莉莉站在一片狼藉中，臉上沒有絲毫的愧疚。

“你們在幹什麼？！”我衝過去，聲音嘶啞。

莉莉抬起下巴，理直氣壯地說：“我們在幫你整理房間啊！這些破爛，早就該扔了！”

萊恩更過分，他拿起一本我最珍視的絕版書，撕下一頁，揉成一團，扔向我：“老古董，這些東西有什麼用？能讓你重新變成男人嗎？”

“滾出去！”我指著門口，怒吼。

薑慕瑤聞聲趕來，莉莉萊恩趕緊大哭：“媽媽，他是壞人，他凶我們，我們要找安德烈叔叔！”

“陸子明，你對兩個小孩凶什麼！這裏是他們的家，該滾的人是你！”

薑慕瑤心疼著抱起兩個孩子出了門。

我看著空蕩蕩的別墅，拿出離婚協議書，簽了字，把她拉進了黑名單。

“李明，準備飛機，我來了。”